“那種好像是自己,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感覺……就是,就是——”
她表述得很亂,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,腦袋出現刺痛,她低頭捂住腦袋,無力錘擊。
“好疼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彆想了……”李母心疼抱住她,手輕輕拍她的背部。
“嗚嗚……”少女細弱的嗚咽聲像受傷的小獸般顫抖著,讓病房裡的人都心中一疼。
滾燙的淚水氤氳了白色被單,也讓李澤舟眼神越發隱忍。
他立在原地,很想把她抱入懷中安慰,但是周圍的家人,又讓他無法邁出一步。
那種仿佛自己被劈成兩半的拉扯與苦澀,在視線觸及她通紅的眼眶時,慢慢下陷成傷。
泛著膿水與腐爛。
等所有人離開。
男人背著所有人偷偷回了病房,坐在睡過去的少女床邊。
看著她安靜的睡顏,慢慢掀開她的被子,拿出她的手腕。
她手上的手環被毀了。
他從口袋中拿出新的手環,掰開卡扣時,房門被推開了。
李正華一臉嚴肅看著他停留在空中的手,“跟我出來。”
李澤舟捏住手環的指尖泛白,父子二人對視了很久。
最後在少女無意識的嚶嚀中,他輕手輕腳離開了病房。
剛出去,父親的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。
“她是你妹妹!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他語氣藏著無限抑製的愛意和痛苦。
“啪——”又是一巴掌。
李正華氣得手捂住胸口,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,“畜生——”
“雎雎一直把你們當成親哥哥,要是讓她知道你竟然對她抱有那種想法,到時候我隻會把你趕出家門,雎雎永遠都是我和你媽的女兒!”他怒氣道。
李澤舟無聲冷笑彎唇。
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,“求之不得。”
這場父子之間的爭吵,最後不了了之。
但是關雎雎在出院的時候,被告知李澤舟以後不和她一起住了。
“為什麼啊媽媽?哥哥是犯什麼錯了嗎?”少女天真的詢問,更讓李母想罵自己兒子是個禽獸。
但是其實她比老李看得開,,雎雎以後要是嫁人,交給誰她都不放心,倒不如留在自家,讓那臭小子照顧。
但是老李這人固執,她說了也沒用。
反正讓他們爺倆鬨吧,一個比一個倔,她好好和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在一起就好。
“你哥哥是紅塔指揮官,太忙了,就讓他住宿舍了,雎雎難道不想和媽媽兩個人生活嗎?還是嫌棄媽媽老了,和你沒話題?”李母故作傷心道。
“沒有媽媽,我最喜歡和你在一起了!”關雎雎得心應手抱住她的胳膊,撒起嬌來。
母女二人很久沒見了,此時必然有很多話聊。
而被迫趕出家門的人,此刻正在紅塔。
一柄泛著黑紅光芒的武器封鎖在玻璃櫃中,從牆壁內緩緩伸出。
原本安靜的異獸瞬間躁動起來,喉嚨裡擠出恐懼的低吼,粗壯的獸爪焦躁地抓撓地麵。
“他在說……‘拿開’。”獸人翻譯官聲音緊繃,“這把劍讓他們感到極度恐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