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。”季若墨按了按自己手腕上的手表。
“咳呃——”
半身赤裸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在抽搐。
季若墨看著他被β2金屬完全控製的模樣,語氣冷然可怖,“既然弄疼了她,你就比她疼千倍萬倍吧。”
說完,他轉身走進臥房,外麵的壓抑哀嚎還在繼續。
他俯下身子溫柔抱起少女,走進浴室為她仔細清洗。
水流劃過她布滿紅痕的身體。
她腳踝上的握痕發青到了觸目驚心的程度。
壓住心底的火氣,他低頭吻住,淡綠色的光芒隨著他的吻,慢慢修複她的身體。
她的肌膚一寸寸變得光滑,可是男人的吻卻慢慢變了質。
“嗯……?”關雎雎迷迷糊糊睜眼,就看到低頭親吻自己的季若墨,“阿墨……我好累了的……”
她嘟囔開口,又疲倦閉上了眼。
“能不能……這次輕點……”
她沒說不要,也許是因為剛剛說了他也沒聽——跟瘋了一樣掠奪著她。
但她對季若墨生不出抵抗的心思。
被折斷羽翼的鳥兒除了飼主身邊,無處可去,隻能依賴他——那麼他無論做什麼過分的事,她都會選擇原諒。
季若墨很聰明,此刻卻不想自己這麼聰明,瞬間讀懂了她的處境和自己的卑劣。
卑劣?
他竟然會產生這種自我厭惡的情緒——
“不來了,我幫你修複……”他低頭吻住她的側頸,覆蓋上那個沁出血跡的吻痕,舔舐一遍又一遍,傷口慢慢消退。
季若宴在門口備受摧殘折磨,看著他親昵抱著少女出來放在床上,嘲諷大笑。
真是可笑的場麵。
他的視線落在睡過去的少女身上,眼神漸漸暗黑危險。
如果……她知道真相,會怎麼做呢?
“呃——啊——”
男人的腳步靠近他的視野。
“彆打小算盤,你承受不起後果。”
“我可以讓你像狗一樣活著,也能讓你生不如死地活著。”
a000昏迷前,聽到他居高臨下說的話,虛弱彎了彎唇角。
是嗎。
但是……他已經快成功了。
實驗體被抬走關回牢籠。
季若墨罕見地放下了實驗室的工作,寸步不離地守在關雎雎身邊。
從晚上到白天,再到傍晚,她終於幽幽睜開雙眸。
關雎雎眨了眨眼,昏暗的燈光讓她分不清現在是今夕何夕。
當目光觸及床邊的身影時,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。她伸出纖細的手指,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衣角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,“阿墨,我好餓啊……”
季若墨合上手中的書,俯身靠近。
額頭相抵瞬間,他眼神也和她對視上——她清澈無辜,他幽深難測。
“怎麼了?”她不理解問道。
“你睡著時有些發熱,不過已經退燒了。”他抬起頭,伸手插在她的腋下,然後將她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