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雎雎被她抱住,神色冷漠,仿佛失去了所有精神與欲望。
她的沉默,無疑讓所有人心一沉。
季若宴走過去,伸手釋放了綠色的氣體,慢慢修複她手臂上的傷口。
她的崩潰,有些在他意料之外。
明明回來的路上還好好的……
不對——她當時睡著的時候就很不安穩,是不是因為夢到了什麼?
李澤舟和季若宴對視了一眼,神色都很凝重。
關雎雎現在這個情況,他們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待著了,最後是李母哭得太傷心了,她才同意讓和她一起住一個房間。
“在格特集團,季若墨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實驗!”來到隻有兩人的地方,李澤舟臉色難看質問季若宴。
他嗤笑一聲,鬆開捏住手環的兩根手指,“端了季若墨老巢的是你紅塔,問我一個一直被關在實驗室的受害者?腦子沒病吧?”
“彆裝傻——”他陡然閃身到他麵前,抓住他的衣領向後推抵在牆上,語氣布滿戾氣,“你把所有數據都毀了,包括雎雎的。”
“啊……那真是不巧了呃——”季若宴喉嚨被無形的空氣鎖住,慢慢收緊。
李澤舟手心的藍色光芒漩渦一樣流轉,“你在幫你弟弟隱瞞什麼?”
“就算八年前你救了雎雎,但是不代表現在沒有威脅,如果你繼續隱瞞,就算雎雎傷心,我也會用我的手段讓你說真話。”
“我,好,怕啊——”季若宴說完最後一個字,聲音猛地下沉,然後化作黑色金屬般的液體,流動消失在他的禁錮場中。
兩人瞬間打了起來。
但是不敢動作太大,沒有用攻擊性強的異能,更多的是肉體搏擊,拳拳到肉的對打。
李澤舟一個鎖喉,被他的剪刀手防住,兩人僵持起來。
“你說不說!”
“我又不知道說個屁啊——!我隻是不想自己的實驗數據流出,所以一把火燒了實驗室!”季若宴脾氣不好,語氣很衝。
他俊冷的五官透著輕嘲,“又或者你希望實驗室的錄像被流出去,讓所有人都看到蠢兔子如何被折磨?!”
“……”李澤舟周身氣壓很低,冷冷看向他,對視了好久才鬆手,“最好是這樣,如果讓我知道你居心不良,手環會直接將你整個人炸成碎片,我說到做到。”
季若宴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,但是沒有在這件事反駁,而是無所謂聳肩。
深夜。
李母沉睡,搭在少女手臂上的手掌被挪開。
白色的裙擺落地,她穿好拖鞋後,慢慢走向了房間的陽台,坐在搖椅上後,盯著某處發呆。
她潔白的臉龐在月光暗華下,蒙上了一層朦朧薄紗,那雙好看的桃花眼,此刻卻空洞到好似無花的花瓶,好看卻毫無該有的神采。
一陣風吹過,帶起她的發絲,秋千慢慢搖晃起來。
“睡不著?”季若宴咬了一口蘋果,靠在秋千的架子上,一根手指湧出黑色的液體,推動著秋千。
“嗯。”
“那陪我說說話。”他毫無她現在應該小心嗬護的自覺,大咧咧坐在她身側,然後大爺般地靠在上麵,手臂攬住她的肩膀,“你不冷嗎?”
他說完,嘖了一聲,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要給她套上,她卻掙脫說不要。
“臟。”她吐出一個字,直接把男人惘在原地,半天才反應過來,氣得磨牙,“蠢兔子,你敢嫌棄信不信我吃了你!”
“那你吃吧。”她回答,不知是知道他隻是刀子嘴,還是覺得無所謂,畢竟傍晚的時候,她差點自殺。
“……”
對她毫無辦法,季若宴想了想自己就她一個朋友,大度點比較好。
冷臉把黑色的皮衣外套強硬扣在她身上,拉鏈一路拉到最頂上,“必須穿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