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雎雎努力催眠自己,假裝麵前沒人。
“睡不著嗎?”
漆黑的臥室,男人聲音響起。
“……嗯,白天睡多了。”
她尋了個借口,總不能實話實說因為兩人麵對而眠,自己腦子東想西想,睡不著吧。
“小雎。”
“嗯?”
“沒事。”
“……”
她越發睡不著了。
等感知到男人均勻的呼吸,她小心翼翼轉過去,結果剛動,就驚動了一旁的男人,他手臂微挪,剛好輕壓住她的腰肢。
少女身子僵若石像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再次嘗試轉身,男人眉心一皺,下意識將人拉回懷裡,穩穩抱住。
二人緊密相貼,嚴絲合縫。
她要出來,結果越掙紮越緊,倒不至於喘不上氣,就是……
感知到底下的硬石頭,她臉頰通紅,不敢動了。
但是她不動,不代表男性反應會消失。
少女欲哭無淚,心中懊悔剛剛就不該翻身,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尷尬的處境。
而且……雲塵哥哥到底做什麼夢了,怎麼這麼久都不消停。
也許是他徹底陷入深睡,又也許是那種性欲小了下去。
就在關雎雎以為自己會睜眼到天亮時,男人鋼筋般緊捆的手臂鬆了些。
她忙不迭退出來,恨不得離男人十米遠,奈何床就這麼大,她隻能努力把自己蜷縮在角落,然後終於閉上了沉重的眼皮。
不一會兒,就睡了過去。
男人眸子清醒睜開,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影,長臂一攬,又將人拉回懷中,一如從前,背對抱著她,睡下去。
第二日,少女看到自己又回到男人懷中,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沒離開,那隻是睡著後的夢……
“早……”男人沙啞帶著欲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她瞬間身子一麻,下意識閉上眼,假裝自己還沒醒。
男人低沉笑出聲,“已經八點了。”
平常她就是這個時間起床的。
她繼續裝睡。
他彎唇,不揭穿她,而是撐起身子,將腦袋側到她臉頰,然後下垂。
她身子一抖,立即睜開眼轉頭對視他,嗔怒:“你做什麼?!”
“夫人原來早就醒了。”他微笑間,點破她的小伎倆。
她瞬間蔫了,心虛移開視線:“我……還不想起來,再睡會兒。”
“可是今天要去醫院複查,腿上的繃帶應該可以拆下來了。”
她瞬間清醒,差點忘了這件事。
轉而想到什麼,詢問他:“你今天不去工作……是要陪我去醫院?”
“嗯。”他從善如流點頭。
“不用了吧,耽誤你工作多不好。”
她嘴上這麼說,眼底的喜悅倒是越來越濃。
有人陪她去醫院,當然比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好。
他抬手摸了摸她發絲,“起來洗漱,我們等會兒過去。”
“嗯嗯!”
關雎雎小腿上的傷口恢複的很好,隻是因為傷口十分猙獰,在小腿內側留下一條很長的淡淡疤痕。
“以後不能穿旗袍了。”她略微沮喪,低垂著腦袋。
何雲塵安慰:“醫生說養好了傷疤會淡。”
“那也很醜啊……”她踢了踢小腿,立馬被男人按住膝蓋,止住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