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現吟低頭安靜吃飯，仿佛對他們毫不在意。
關雎雎略微嫌棄推了推他，但是沒推動。
“你是學生，晚上必須回學生宿舍。”
“可是我今天沒回答出你的問題啊。”莫冶勾唇，盯著她不放。
關雎雎還想說什麼，對麵傳來聲音：“我吃完了，老師下午見。”
白現吟就這麼離開了。
桌麵上的食物一點不剩。
莫冶眸光微微泛寒，似乎在思索什麼。
突然耳朵一疼，他瞬間回神吃痛：“寶寶，我做錯了什麼……嘶——”
關雎雎對他實在受不了了。
打蛇上棍，死皮賴臉的具象化。
“你再折騰下去，活不出這座學校。”她提醒道。
“……”他突然就沒聲了。
她奇怪看了他一樣。
隻見他靠在自己身上的頭停下動彈，手臂下意識收緊力道，似乎想要把她牢牢困在身邊。
“你呢？你要一直留在這裡嗎？”他嗓音變得低沉。
關雎雎蹙眉：“我是這裡的老師，我當然要一直留在這裡了。”
莫冶心口一痛，一想到會和她分開，似乎就開始呼吸困難。
那種熟悉的絕望感，壓迫他的神經和大腦。
眼前閃現了一幕幕模糊的畫麵。
“我這一生也早已認定——你是我唯一的妻子。”
“這身嫁衣一旦披上，就是生死相隨，輕易不可脫下……”
“你若中途放棄或是離開——天上地下、碧落黃泉、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糾纏於你身側。”
“我恨不得啖你的血肉……”
不同男人的聲音，但是他又那麼熟悉。
吃了她。
占有她。
得到她！
“莫冶？莫冶？醒醒莫冶——”
關雎雎拍了拍他臉頰，差點要摘掉他眼鏡時，他猛地回神將她推開，心口不住狂跳，大口喘氣。
望向她的眼神捉摸不透的暗。
女人愣住，不理解他怎麼了。
“雎雎？”
“嗯。”她應了一聲。
“雎雎。”
“怎麼了？”
男人盯著她，緩緩勾動唇角。
“雎雎……”
“抓到你了。”
關雎雎一頭霧水。
但是男人似乎隻是異常了一下，很快又變成原本的模樣。
她看著他主動離開的背影，桃花眸微微眯起。
【小可愛，兌換點裝備……】
……
下午音樂課，看到走進教室的關雎雎，班上同學都很吃驚。
當然，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的服裝。
一襲石榴紅的織金長裙，底部似沉澱凝固的熔岩紅到發黑。
金色的流蘇在發間緩緩搖晃，額間一抹紅就如同血從皮膚裡滲透出來一樣，為她驚心動魄的美而驚歎。
豎抱琵琶走上講台。
音樂教室原本還有點聲音，此刻儘數化為虛無。
這座學校沒有花香，沒有色彩，沒有味道，沒有溫度。
但是她的出現讓一切都變得正常。
他們的眼裡此刻都隻剩下了她。
“今天音樂課音樂老師有事來不了了，我來替一節。”她簡單解釋一下後，坐在椅子上，撥弄手裡的琵琶，然後動聽的琴聲從她指尖緩緩流淌而出。
她閉上眼睛，感知到幾道灼熱的視線，但是她絲毫沒收影響，慢慢的彈奏。
笛聲突然加入。
她撩起眼皮，黑框少年站在她不遠處，毫不突兀的加入，兩人的對視，一眼萬年。
是他啊。
關雎雎心中確定了莫冶的身份，眼底都是思索。
手裡的速度加快。
莫冶眉頭微挑，跟上了。
兩人從剛剛的融洽到現在的針鋒相對，那種讓人無法打破的羈絆在無形中遊蕩，四位少年的臉色都不太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