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老頭是退伍老兵,對於這些個兵器不管是冷的還是熱的都很拿手,在他的指點下,林念還真學到了不少。
放下弓箭,林念拿起了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,給姚斌分析道:
“你想報仇,明的肯定不行,你沒證據呀,這手機你敢拿出去麼,顯擺你有電?想來暗的,你要如何?在人家門口下個老鼠夾子?還是套個麻袋揍人家一頓?”
她指了指手機上的三個人,“你看看人家的體型,你能打過誰?”
姚斌低頭看向手機,神情從憤怒變成了懊惱。
他也知道眼前沒什麼辦法報仇,但他就是不甘心讓人家騎在脖子上拉屎。
劉黎聽懂了林念的意思,也了解林念不是個懦弱的人,便試探性的問道:
“那你的意思是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?”
林念朝她笑了笑,“對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外麵雖然秩序混亂,但也還沒混亂到一定地步。
治安巡邏隊也不是吃素的,他們隻是人手不夠,不代表沒有執法能力。
萬一動手又沒控製住力道再被舉報,說不定還得被請去喝茶。
以後機會多了去了,何必急於一時給自己找麻煩。
姚斌在勸說下收了收衝動的心思,隻是暗暗將這仇給記了下來。
8樓的房子看似沒有安全感,但對於低樓層的住戶來說,卻是個香餑餑。
當天下午,朱醫生便上了門,想要借住8樓。
“我們5樓估計很快就要被淹了,所以就想著能不能把房子借給我們老兩口住些天。”
朱醫生自覺自己空手上門實在過意不去,一雙老手尷尬的都快搓禿嚕皮了。
姚斌對於這件事倒是沒什麼為難的。
8樓屋內的家具都被砸了個稀巴爛,空著還是住人,對他來說都沒什麼。
但他還是猶豫了許久後才道:“借住我倒是沒什麼,就是我家剛被人洗劫,屋內的家具沒幾個好的了,而且有那麼一幫鄰居,住著恐怕也不會安全。”
姚斌將1705和自家房子被鄰居入室搶劫的事兒,跟朱醫生詳細說了說。
朱醫生深思熟慮過後,還是選擇借住。
他道:“要說安全性,樓道裡更不安全,聽說四樓的一家子在樓道裡,一晚上被偷了個精光,我們老兩口這身子骨,可經不起這折騰。”
看著朱醫生布滿溝壑的臉,姚斌也不再多說什麼,隻是跟他說明,如果老兩口在房子裡出了事,他概不負責。
朱醫生老兩口拿到鑰匙後,二話不說,直接就搬了家。
林念和姚斌二人也去幫忙搭了把手。
這邊剛幫朱醫生搬完家,那邊趙建業也帶著人回來了。
一行四個人,風風火火的將三大袋子的物資往樓裡拖,看熱鬨的人蜂擁而至。
趙建業被一堆人簇擁著,讚揚著,宛如高傲的花孔雀一般。
他揚著手跟大夥兒表明,今天的物資是他們四個人冒著生命危險找到的,本該四個人分,但考慮到大家的生存問題,他願意將自己的那份兒拿出一半來分給斷糧的家庭救急。
此話一出,另外三個人也沒好意思將物資收歸己有,隻好都忍痛拿出了一部分出來做“公益”。
這樣的舉動,怎能不收割一波好感度。
林念衝姚斌兩人笑了笑,三人轉身往樓上走。
劉黎撇著嘴鄙夷的說道:“看到了吧,這才是人精,拿著我們的物資做為啟動資金,又張弛有度的籠絡了人心,老狐狸一個。”
姚斌嗤笑一聲道:“圓滑著呢,以後我們得防著他點,處處都是算計。”
林念笑而不語。
不管趙建業心思純不純,隻要眼前他能把樓裡的火力給引走,給他們減少了麻煩就是好事。
至於以後。
他膽敢對她們幾個起了壞心思,那後果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承擔的起了。
那邊“好心人”的奉獻精神開展的如火如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