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。
因為手軟給自己埋下禍根的事情,她前世可遇到了太多。
重生一回,她得學會心狠。
等搬運的三個男人再次回到這裡,可把丁海奕和姚斌給嚇了個半死。
待兩人看清林念那快擠出眼眶的眼珠子時,很快便心領神會。
呂洪波雖然沒搞懂發生了什麼,但見林念和劉黎都還安全,他也鬆了口氣。
見人聚集的越來越多,他揮了揮手驅趕著人群,
“行了行了,都散了吧,這事兒沒什麼好看的。”
昏暗的樓道裡彌漫著的腥臭味兒本就刺鼻,地上還躺著個死人,這樣的地方的確也沒人想久待。
哪怕一開始是奔著物資來的人,此刻也都能躲就躲,人群很快便散了個乾淨。
五個人,對視一眼,快速的扛起地上剩餘的物資。
一鼓作氣,撒丫子就往樓上衝。
半路,林念想起了什麼,問了呂洪波一句:“呂叔,你認識刀哥麼?”
呂洪波想了想後搖搖頭,“不認識,也沒聽過,是我們樓裡的麼?”
林念也搖頭,“不知道,我也是聽說,隨便問問。”
呂洪波禮節性的點了點頭。
就在林念幾人還沒想好樓下的屍體該如何善後時,王賴子的老婆劉芬便哭天搶地的上門討說法了。
趙建業作為新晉樓長,出麵主持公道。
他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,對王賴子的死沒做出什麼反應,反而很關心林念一行人什麼時候出門的?
去了哪裡?
又找到了多少物資?
幾人胡亂的應了幾句,說他們去了林念家的超市,沒有撈到多少有用的,便搞回來了一些濕樹枝,打算晾乾後燒火。
趙建業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,他眼眸深沉的往姚斌的屋子瞄了幾眼。
姚斌也任由他看,還故意踢了踢放在門口的一堆毛竹和樹枝。
趙建業拉著臉說道:“行吧,王賴子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,但就算是放在法院去判,恐怕也會判個防衛過當,要不你們拿點物資給他媳婦補償一下,這事就這麼過去了。”
“過去了?”林念換了身衣服從家裡走了出來,冷聲道:“那不能夠!”
她看向等在走廊裡的劉芬,唇角一勾,
“我如果沒有說錯的話,王賴子已經欺負了這樓裡不下三個女人了吧?要說有罪,他同樣罪不可恕,你是不是也該給那些女人一些補償呢?”
“才不是,你憑什麼這麼說,你就是看賴子死了,就想往他身上潑臟水,對,你就是這樣想的。”劉芬抵死不認。
林念點了點頭,“行,你覺得我潑臟水,那我閉嘴,但你想從我這裡拿到賠償是不可能的,要不你去看看502、901的三個女人那有沒有?”
彆人她不記得,但前世王賴子的事情她還真的知道,因為鬨的有點大。
王賴子是住在四樓的,借住在了901。
結果把合租的兩個女孩子給糟蹋了,其中的一個女孩直接自殺在了家裡。
後來他不斷的摧殘著另一個女孩子,讓她去幫他找彆的女人。
502的女孩就是這麼被騙的。
林念是不認識王賴子的,前世這些事情也隻是聽說。
但剛才人群中的大媽說起了他欺負了5樓的女孩子,她這才將這個名字跟前世給聯想在一起。
趙建業顯然還不清楚這些事情,聽林念說完後,他看向劉芬問道:“她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不,不是的,那都是謠言,我怎麼能同意他做那些事情呢?”
劉芬眼神四處躲閃,即便是在這朦朧的夜幕之下,也格外的顯眼。
見她這般,趙建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他很是煩躁的揮了揮手道:
“你先回去處理一下屍體,後續該怎麼賠償的事,明天再議。”
“這,我一個人怎麼能處理的了嘛,你們就是看我一個寡婦想欺負我是吧,我當家的死了,我兒子也回不來了,我也不活了,嗚嗚嗚嗚~”
劉芬說著說著就一屁股坐地上,拍著大腿開始哭嚎,邊哭還邊罵罵咧咧的,越罵越難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