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文森少爺可要想清楚,到底要不要繼續往下聊呢?”
“......”
顧南枝站起來,眼裡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笑意,
“沉默就等於認同,既然如此,我們就不多打擾了,明天下午,我會再來找你的。”
離開的時候,文森臉色有多難看,娜塔莉就笑得有多開心。
車上,顧南枝還在加班加點閱覽著從陸淮之和洛景澄那裡傳回來的文件。
昏暗的光線下長時間盯著白色發光的屏幕,對於眼睛來講,確實是個比較嚴重的負擔。
終於,顧南枝合上電腦,鬆了口氣。
“這麼一搞,牽連的人真是數不勝數。”
不過沒關係,她已經把要做的都做了。
唔,接下來的一切,她會幫她收拾後場。
沒曾想,
第二天顧南枝還沒出門,容景珩就先來明灣公館找上顧南枝。
直接讓顧南枝的出行計劃推遲。
“現在是私人時間,沒人會在意這裡的動靜,你可以放心。”
顧南枝沒在客廳見容景珩,反而把人帶到明灣公館一處涼亭。
一眼望去基本沒什麼人。
容景珩苦笑,
“什麼時候,我們之間的交流,需要那麼嚴肅的話語?”
顧南枝神色不變,為容景珩倒了杯茶。
“現在,此時此刻!”
“畢竟你為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,沒必要搞這套虛的。”
容景珩沉默。
確實,沒必要。
須臾後,容景珩艱難開口,
“你,究竟為什麼要殺掉菲比,難道隻是因為她和我......”
“打住!”
顧南枝抬手,直接截住容景珩的話。
“所以,你這是站在菲比那邊來指控我嗎?”
“還是你覺得,確實是我對菲比起了殺心?”
“......”
容景珩沉默了會,其實現在坐在這裡他腦子都是一團漿糊。
“昨晚......菲比就已經醒了。”
顧南枝哂笑。
難怪氣勢洶洶跑來明灣公館堵她。
原來是受害者醒了順便指控了一下凶手。
與此同時,顧南枝也不得不在心裡歎謂衛雪涵的強大與獨裁。
畢竟按照正常情況,出現在她麵前的不該是容景珩。
而是一群警察。
嗯......指不定也是軍人。
“哥哥昨天問我,當時在案發現場,誰會成為我沒有動手的證人。”
顧南枝聲音很輕,聽不出喜悲。
“我說容景珩,但是那家夥大抵不會出麵。”
“現在我才覺得,昨天說得那話好像不太對,畢竟從菲比慘叫到她倒在血泊,也就短短五分鐘的時間。”
“真是謝謝容總這麼信任我,五分鐘,足以處理一個成年女性。”
顧南枝的聲音確實很輕,隻是那其中的嘲諷,隻有兩人才能聽出來。
“但那也是可能的,不是嗎?”
顧南枝道:“真的,我一直很討厭你們這種帶著答案問問題的心理,到底都在想什麼?”
“對,於我而言,五分鐘處理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子女綽綽有餘......所以,我動手,有什麼問題嗎?”
顧南枝頓了下,
“不過不管你怎麼想,至少有一點我得說明——我想對菲比動手隻是出於我本人的意願和想法,和你,以及那群三天兩頭找我事的蠢貨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還請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