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灼看著尤歡,眼裡逐漸湧上感激。
尤歡抱住阮星灼的腦袋,柔聲說道:“不過,灼灼,你想哭可以痛痛快快地哭,我在這裡陪著你呢!”
阮星灼的眼淚倒是沒有剛才流的凶了,他隻是額頭抵在尤歡的肩膀上,默默地依賴著她。
就在這時,搶救室的門打開,有醫生匆匆從裡麵出來。
陳逾率先迎了上去,詢問道:“怎麼樣?醫生,她還好嗎?”
阮星灼和尤歡也從地上起來,快步來到醫生跟前。
醫生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濕了,表情焦急,“抱歉,我們查不出病人的病因,能不能告訴我她都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這簡直是他從醫生涯中的滑鐵盧,他們已經叫了各科的醫生都來了,卻無一查出病人的病因。
就連儀器檢測也都是正常的。
這簡直讓他們不能理解。
陳逾一時之間也有一些為難,他連解釋都無從解釋,告訴醫生阮星遙這是靈力消耗太大,這未免也太荒謬了。
阮星灼和尤歡見狀,一時之間也不敢自作主張,隻能默默在旁看著。
醫生看著陳逾,瞧著他神情糾結的模樣,眉頭不自覺緊緊皺在了一起。
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你倒是說啊!難不成要看著病人出事嗎?”醫生說。
他真的快要急死了!
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們都來了,卻檢查不出病人的病因,這事情要是傳出去,他們怕不是都要失業!
何況,醫者仁心,他們也無法看著一個正在經受痛苦的病人繼續這樣下去!
除此之外,他們醫生一直付出的努力難不成都要變成無用功?
然而,陳逾卻仍舊緊閉雙唇。
碰上這麼不配合的病人家屬,醫生是真的想上手了。
就在這時,有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了起來。
很快,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衫、白色西裝長褲、白色薄底皮鞋的男人走到了幾人這邊。
男人身形纖瘦,皮膚白的誇張,就連頭發都是白色的。
幾人第一眼都是同一個反應:這人宛如謫仙一般。
不過,幾人隻是匆匆一眼,就收回了視線。
現在沒有任何人事能比阮星遙更加重要。
然而,男人卻停下了腳步,對醫生詢問道:“你們在救的病人,是不是阮星遙?”
此話一出,醫生還沒有回答,陳逾、阮星灼和尤歡就已經齊刷刷朝著男人看了過去。
“你是誰?”阮星灼問道。
莫名的,他心底不受控製地竄起來了一股敵意,這個男人很危險!
男人淡淡看了阮星灼一眼,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這一眼,有不屑,有輕蔑。
他很快重新看向醫生,說道:“你們救不了她,我是能救她的人,帶我進去。”
然而,男人的話卻並沒有獲取到醫生的信任。
醫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。
他說:“敢問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?居然敢說這種大話!”
這未免太不把他們醫院的醫生放在眼裡了吧!
這跟上門踢館有什麼分彆!
男人麵對醫生的質問,並沒有惱火,隻是說道:“你們不是已經知道她沒病了嗎?”
這話,聽上去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