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苗苗正在門口穿鞋,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。
她跟金包玉說她黴菌性陰道炎,黴菌,見了紅的時候,都沒見金包玉這麼緊張。
反常,太反常了!
“媽,不用了,我喜歡清淨。”
“那我不說話,我陪著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低著頭,不再看她,直接將門關上。
下午蘇錦繡告訴她許靜並沒有在許明昌所說的精神病醫院就診,她便起了疑心,拜托蘇錦繡在樓下等著,晚飯後看許明昌到底會送許靜到哪裡去。
沒想到啊沒想到,許明昌車子都沒開,直接帶著許靜去了小區的另外一棟樓。
難不成,許靜一直沒去精神病醫院,而是由許明昌另外給她租了房子住。
既然要搬出去,怎麼不帶孩子?
她不得不往深處想,細思極恐,非要去一探究竟。
到的時候蘇錦繡正站在門外,看到她連忙拉著她的手。
王苗苗抑製住心裡的怒火,“進去多久了?”
“半小時了。”
“半小時了還沒從屋裡出來,這兩人在乾什麼呢?”王苗苗說著,眼淚掉下來了。
蘇錦繡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,但她想的比王苗苗想的單純不到哪裡去,“我在外麵聽了,沒聽到什麼動靜……”
王苗苗敲門,剛敲一下門就開了,如此快速的敲門速度,著實讓她吃驚。
隻見開門的不是許靜,也並非許明昌,而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人。
“你誰阿?”王苗苗問得並不客氣。
對方看她不客氣,也給予她同樣的待遇,“你誰啊?”
王苗苗推開眼前的寸頭,看到簡陋的屋子,客廳裡亂糟糟的,她吸了一口氣,對方攔著她,“你誰啊,你再這樣私闖民宅我報警了。”
“你報警啊!”
她急眼了,扯開嗓子朝著對方大吼。
這時,蘇錦繡攔上去,“不好意思啊小哥,我們找人,這屋裡就住了你一個人嗎?”
“不是啊,住了三個,三間房,房子合租的,說了不能帶人過夜,你們找誰的?”
動靜驚動了另外兩個房間的人,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開門看了一眼,接著又將門關上,另外一間開門的是許靜。
對上王苗苗的眼睛,不冷不熱的。
她幾乎是失去了理智,衝上去就要動手,看到了站在臥室裡修燈的許明昌。
許明昌站在椅子上,看到她眼光淡了下去,“苗苗,你怎麼來了?”
“許明昌,你為什麼騙我,她不是住院了嗎,她不是住院了嗎?”她連著問了兩遍,擦了擦眼淚。
蘇錦繡勸她冷靜,她冷靜不下來。
這屋裡唯一冷靜的隻有許靜了,她儼然像個局外人,站在那處,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。
明明是因她而起,她卻成了最無辜的一個。
很快的許明昌便給出了王苗苗解釋,他承認,沒有送許靜去精神病醫院。
許靜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症,反應慢半拍。
但她基本生活不會有什麼問題,說話也清楚,就是因為得病的原因,話很少。
不是許靜精神上有問題,隻是因為得了小兒麻痹症,救治不及時燒壞了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