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都是金包玉伺候他,有時公公洗個澡,忘了拿衣服褲子,就在浴室裡喊,“包玉啊,包玉啊,我襪子啊,內褲啊……”
家裡小,隔音也不好,婆婆金包玉到處就給他找,找到他手邊。
可以這麼說,這個家最辛苦的是許靜,其次是金包玉,再是他們兩個上班的年輕人。
最清閒的當屬許誌光了,這個公公啊,不懂裝懂,偶爾還愛看新聞,看三國的,看打仗的,說起年代啊,曆史人物啊,侃侃而談,肚子裡卻什麼墨水也沒有。
內褲襪子,洗完澡直接往邊上一扔,有時候都懶得從衛生間拿出來,全是婆婆去幫他收拾。
好幾次不拖地,王苗苗上廁所一踩進去地上全是水。
簡直了!
沒有搬出去的想法時,一切都可以忍一忍,想想也就過去了,誰家日子不是雞飛狗跳的,哪有那麼多平順的。
自從有了買房子搬出去的想法,越來公婆便覺得越不順眼,恨不得明天就搬出去。
公公許誌光抽煙抽了半根,這才開口,“十萬不是小數目啊,一時半會兒要拿這麼多錢出來,有點難。”
“你姐在家要用錢,兩個小的要讀書,我跟你媽不能不計劃。”
許明昌嘿嘿笑,“爸,以後有我和苗苗,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和苗苗不會不管的。”
說著看了王苗苗一眼,她狠狠回瞪他一眼。
管?管你妹!
許明昌拉著她的手,示意她稍安勿躁,王苗苗卻在心裡打起了算盤,真要到了以後許浩許楠要錢,那她孩子也出生了,她有什麼道理不把自己的賺的錢留給自己的孩子,而要給兩個和她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。
那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?
許誌光和金包玉沒有給予他們明確的答案,隻說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,要私下商量商量,各自回到了房間。
現在找他們要十萬塊錢真難啊,想當年他們在她麵前賣慘,說拿不出二十萬彩禮的時候,那無助的眼神,讓她看了都揪心。
她當時猶豫都沒猶豫一下的,隻看了一眼許明昌,看這個男人露出懇切的目光,便答應了回去跟父母說,彩禮不要就不要,沒關係。
當時她有多痛快,公婆現在就有多磨嘰。
此一時彼一時。
王苗苗不高興公婆扣扣嗖嗖的,許明昌上床安慰她,“好了,我爸媽苦日子過來的,把錢看得比較緊。”
“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你跟他們老人家計較什麼,我們是年輕人,和他們思想上不一樣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小氣,跟老人家計較?”
“當然不是,是他們不值得你跟他們計較。”
無論怎麼說,王苗苗心裡都有火,她坐的直直的,“許明昌我問你,當年你爸媽跟我說你們家拿不出來錢的時候,我說什麼沒有,我是不是立刻就答應了回去我爸媽那邊做思想工作?”
“是,對,老婆,所以我……”
王苗苗將他推開,“你再看看你爸媽,你姐的事已經讓家裡這麼難受了,我們買房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我們買房說到底是在幫家裡解決問題。”
許明昌抱著她,“好了。”
“什麼好了?我告訴你沒完了!”王苗苗蹙著眉頭,跟他講道理,“他們不解決,這麼鬨下去我們遲早過不下去,我提出買房我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嗎?我也是為了家裡著想,為了減少一家人的矛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