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餐時間。
前台換班的時候,前後有兩束鮮花送過來。
電話通知收花人,送到運營部的那一束,還跟往常一樣交由他們代為處理。
另一束,在鮮花剛到不久就有人過來取。a,哪一束是我定的鮮花?”a抬頭看向來人,“噢,政特助,這邊這束是你的。”
飯點時間,大廳有很多員工來來往往,大多都是出大樓買咖啡的。
漆鑒心握著一杯咖啡從門口進來,路過前台,瞟了一眼台子上的鮮花。
又掃了一眼政遲,刻意放慢腳步。
眼角餘光瞥見他抱著鮮花往電梯廳走,才調回正常步調。
按了電梯,感知到他靠過來,假意才發現,笑著打招呼,“政特助。”
政遲微微一點頭,算是回應。
她側眼落在他懷裡的鮮花上,柔柔笑著問,“鮮花真漂亮,送給女朋友的嗎?”
現在並非工作時間,這話也算不得越界。
政遲麵如常色,淡淡回答,“不是,幫同事帶上樓而已。”
電梯到了,他先一步邁進去。
漆鑒心像是剛想起來似的,“哦,我忘了給同事取一下咖啡,政特助再見。”
政遲沒多想,抬手按下關門鍵。
還跟上一次一樣,二樓外部走廊無人區。
政遲把鮮花遞給漆與墨,“總裁特意叮囑我準備的。”
大約是對昨晚的行為表達歉意,又或者夫妻之間表示友好。
無論出於什麼理由,漆與墨都該收下。
她抱著花回到工位,棠兮從茶水間出來看見了,稀奇得不得了。
“喲~,這什麼情況啊!你不是不收任何人送的花嗎。突然抱一束回來,彆告訴我是女人送的啊!”
她擠眉弄眼的樣子實在滑稽。
漆與墨嗔她一眼,“你彆瞎講。這是我老公送的。”
這一說,黎棠兮更好奇了。
她在自己的工作椅上坐下,劃過來,拿肩膀撞撞她,“前幾天不還不願意提的嘛,怎麼突然的,浪漫起來了?”
她眼神帶電,鐳射激光一樣上下掃了一眼漆與墨,壞兮兮的笑著,“嘿嘿嘿,咋樣?男人的滋味,是不是爽翻了!”
漆與墨一把捂住她的嘴,“你亂想什麼!就是一束花而已,你扯到哪去了!”
“真怕了你了,彆瞎說!我跟他還不熟。”
漆與墨認為,親密關係,是兩個相愛的人,情到濃時自然而生的。
不是可以隨意放在嘴上調侃的事。
否則是對一份感情的不尊重。
棠兮撇撇嘴,無限遺憾,“還以為你開葷了呢。搞半天,還沒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嬌花。”
旁邊有腳步聲靠近,兩人自然而然噤聲沒再討論。
兩杯咖啡放在桌上,“咖啡,順手買的。”
兩人扭頭,漆鑒心握著一杯咖啡站在旁邊。
她掃了一眼桌上的鮮花,眼底閃過一抹明了的笑,順嘴誇讚,“鮮花很漂亮。”
不等漆與墨謝謝她的咖啡,又走了。
人影消失,棠兮貼過來小聲說:
“欸,我中午出去掃聽了一圈,這個漆鑒心挺牛掰的。名牌大學畢業,回國就被劉總監挖了過來,兩年的時間一直跟在劉總監下麵,早就是他的心腹了。”
“聽說…隻是聽說啊”她再三強調,“聽說她當初跟客戶接觸的時候勾引甲方爸爸,被人家老婆發現,打上門。當著所有同事的麵往她頭上倒不明液體。還揭露她媽媽是小三上位的事。”
“好在劉總監是個惜才的,極力保下了她。所以工作兩年,她一直安安分分留在總監手下,沒提過升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