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都是什麼事!
漆與墨掙開他,語氣銳利,“你怎麼在這!”
她扭頭看向葉南嘉,眼神犀利,“你叫來的?”
葉南嘉揚手叫服務員結賬,笑了下,“抱歉,我不認識這位先生。”
漆與墨抿唇,想起剛才遇見的人明白了。
是霏霏的未婚夫。
漆與墨長出一口氣,回頭跟周景錫說:“你跟我來,我們談談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往餐廳外走,周景錫嘴角含笑,低頭嗅了嗅鮮花。
葉南嘉拿手機按下停止錄音鍵,舉起相機拍了張照發給裴述。
又將剛才錄到的內容,剪輯掉她的部分,發過去。
發了條語音過去:“大哥,剛才大嫂約我吃飯,我以為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要交流,沒想到她說了那些話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,她好像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了!”
“我還沒解釋清楚,她就跟另一個男人走了。回頭等晚上她回去,你一定要幫我解釋解釋!”
語音短信發送出去,她揣著愉悅的心情回家。
餐廳附近一間昏暗的清吧裡。
對坐的兩人麵前擱著兩杯喝的。
漆與墨思來想去,還是攤開來講明了好。
“周景錫,我一次性把話講清楚。”
周景錫懶懶散散靠坐在矮沙發裡,目光清潤,柔柔看著她。
“你說,我聽著。”
漆與墨握著手裡的熱飲,整理了下語言,“以前上大學的時候,我是喜歡過你。喜歡你恣意灑脫的樣子,隻要你出現,視線就會情不自禁跟著你走。”
她陷入回憶裡,對那時候的自己滿是懷戀。
有個喜歡的人,偷偷愛戀的人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她輕笑了下,“後來分手實習期間,在國外的一年,我時常回憶起在一起的那段時光。”
“周景錫,我可能不是真的喜歡你,隻是喜歡你身上那種狀態,那種無所畏懼的姿態而已。”
“或許這種姿態放在彆的男人身上我也會喜歡上那個人。”
她平靜地望著他,“周景錫,我們分手是事實,無論你接不接受,它都發生了。往後,彆再做無謂的事了。沒意義。”
周景錫捏著手機在跟人發信息。
剛才在飯店,他聽見漆與墨親口稱呼她那位丈夫“裴總”。
裴家的都姓裴。
如果她發的結婚證照片是真的。
姓裴名叫述的人,可不就是裴述麼!
他淡笑著,不信她的話。
“漆與墨,你彆告訴我你搶了你姐姐的親事,跟你的準姐夫結婚了。”
漆與墨抿唇看他,不言聲。
“不敢說了?”他嗤笑,“就知道那張結婚證是假的。”
他坐起身往前勾,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,“漆與墨,如果,我現在認真跟你表白呢?你會接受嗎?”
漆與墨一句話都懶得多說了,緊了緊手裡的杯子,揚手潑了出去。
一杯果汁兜頭澆下來,周景錫閉著眼,躲都不躲。
明明該狼狽的,他這麼不避不閃的,竟然有點欲。
漆與墨站起身,“醒醒吧,該說的我都說了,以後彆再來騷擾我。”
說完拿出手機把他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刪除。
氣溫越發低了。
漆與墨走出清吧,在寒風裡站了片刻,望著天上稀疏的星點子重重歎息一聲。
都解決了。
以後好好工作,早點回家去!
回到家,屋裡一片昏暗,隻有陽台巨幅落地窗旁開了一盞台燈。
單人休閒沙發裡坐了個人,單手捏著酒杯望著窗外。
影子拓在窗上有股寂寞的味道。
漆與墨進屋帶上門,頃刻被暖意包裹。
換了鞋,脫掉外套往房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