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一直不敢公開丈夫的身份,原來是因為搶了準姐夫!
他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煙點燃。
深吸一口,長長吐出來,眯眼看身側的人。
也不對。
幾次見到她和裴述相處,總是一副不熟的樣子。
反而是裴述,無論是金霏霏訂婚宴上突然出現,警告他漆與墨已婚的事,以及昨晚那通短暫的通話。
都是他單方麵暗戳戳宣示主權。
有意思!
昨晚她在餐廳裡跟另一個女人說,不會有感情,不會生孩子,隻維持表象夫妻。
足以說明,她的婚姻並非自願。
這麼說起來,當初是他誤會她了。
先前的怨氣一消而散,隻剩對她的愧疚和心疼。
晚餐結束,臨彆之際,周景錫突然抬手將人摟過來,蹭了蹭她的臉頰,語氣裡滿是心疼:
“你受委屈了!以後遇到任何事記得跟我說,我一直會在你背後,無條件幫你!就算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也無所謂!”
漆與墨莫名其妙,伸手推他,“你在腦子裡上演什麼大戲,想多了吧!”
不等她推開,一隻大手強硬分開他們。
裴述將人搶回來,完完全全護進懷裡。
滿臉寒霜直視對麵的男人,“周總,請自重!”
棠兮晚上喝了不少酒,暈暈乎乎軟腳蝦一樣站不住,抱著路燈杆子站著。
恍恍惚惚間,看見總裁將與墨護在懷裡。
努力想睜大眼看清楚,一陣寒風吹來。
激得她打了個噴嚏,剛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。
周景錫迎著裴述的視線,絲毫不畏懼。
在愛情麵前,人人平等。
更何況他和與墨還曾是戀人。
他冷淡開口,“裴總,與墨她不愛你,強扭的瓜不甜。何必強留她在你身邊強顏歡笑。”
裴述也沒好語氣,“渣男沒有資格說愛。就算她不愛我,關你什麼事呢,我愛她就行。”
炙熱的胸膛裡一顆鮮活的心隆隆跳躍的聲音震耳欲聾。
以至於剛才他說的話漆與墨以為聽錯了。
周景錫明白這時候吵架沒用。
又看了一眼漆與墨,轉身上車走了。
裴述吩咐政遲送黎棠兮回去,牽著漆與墨坐進車裡。
一路沉默,空氣凝固了一樣,呼吸都有些費力。
漆與墨打破沉悶,“其實……你不用為了配合我跟周景錫吵,這樣會拉低你的層次。我和他之間的事,我會處理好,以後不會給你添麻煩。”
裴述揣摩了一會兒才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。
她想將他剛才那句愛她的話,定為必要場合下的表演,緩解相處的尷尬。
“不是配合。我說的是實話。”
他頓了頓,心裡做了一番建設繼續說:
“我是真的喜歡你。”
漆與墨詫然望過來,他迎上她的視線,“你不用逃避,也不用覺得難為情。”
“我可能從去年見到你開始,就把你放心裡了。”
“雖然那時候我可能還沒意識到。但現在回過頭來想想,漆與墨,當初你說你要替姐姐跟我結婚,我是開心的。”
“隻是我誤會你這麼做的初衷,以為是跟前男友賭氣,所以……”
他揉了揉眉骨,“所以領證的時候沒出現。”
他解釋了一大串,漆與墨感覺腦子應接不暇,半天轉不過來。
最後隻愕然“啊?”了一聲。
無法接受。
徑自理了半天才,“不是,等會兒,怎麼就一見鐘情了?我們去年什麼時候見過麵?第一次見麵不是在公司電梯口嗎,嗯?”
裴述眉目染著輕鬆的笑,握著她的手捏在掌心裡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