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與墨猛然驚醒,腦子還停留在霏霏哭豆豆死的時候。
擔心她受不了打擊,閉著眼探手伸長胳膊四處摸索手機。
摸到一塊絲滑溫熱的料子,再往旁摸,手機長腿塞進手裡了。
眼睛睜開一條縫,迷迷瞪瞪找到棠兮的號碼撥過去。
“棠兮,霏霏出事了,豆豆被被人害死了,她未婚夫還出軌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,我擔心她受不住打擊,你有空過去陪陪她。”
“我在她這呢,她沒事,徹底想開了。還說還好結婚前發現了,要是婚後發現那才慘呢。你怎樣了,霏霏說你病了,好點了嗎?”
電話裡一陣咀嚼聲,跟小狗啃骨頭似的,哢吱哢吱響。
“我好些了。她沒事就好。我擔心她想不開。”
驟然失去最重要的兩樣東西,任誰都會覺得天塌了。
“她已經跟家裡都說過了,婚禮取消,她已經在規劃事業了。”
“那就好,你好好陪陪她,改天我們再聚。”
掛了電話,丟開手機,漆與墨緩緩睜開眼盯著半開的窗簾發愣。
霏霏跟她未婚夫是曆經坎坷才走到這一步的。
兩個人的感情基礎很牢固。
可這樣的情感在進入社會之後,竟然變得不堪一擊。
實在可惜,可歎。
好在她醒悟過來,感情這種東西,經曆過一次就好。
沒必要讓自己處在被動的情緒裡,反複受傷害。
好在她們經曆了,也都過來了。
她翻了個身閉上眼準備再睡一會兒。
忽然感覺不遠處有一團暖烘烘的東西,有種極強的吸附力將她往那邊牽引。
好怪!
再睜眼,黑色真絲料子就這麼闖進眼底。
視線逐漸清晰,隨之清晰的還有衣服半掩的胸膛。
漆與墨條件反射地後撤,拉遠了再看。
這才看見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眼窩以及高挺的鼻梁。
有了上一次醉酒誤睡他房間的經曆,漆與墨一時慌張,四處看了看,確認在自己房間,驚問:
“你…你怎麼在我的房間!”
“還在我床上!”
裴述擔心她掉下去,探伸長手將人撈回來,探頭跟她的額頭貼了貼。
鬆了一口氣,“不發熱了。”
驟然拉近距離,他的呼吸和氣味都噴到漆與墨臉上了。
她繃著臉僵著身子,拒絕感知他的一切。
“你又越界了裴總,鬆開我!”
裴述閉口不言,視線落在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上,盯住。
剛才偷到的吻沒夠味,想看她眉染情潮的樣子。
“你不許我也越界好多次了,不差這一回。”
他不管不顧緊扣著人,唇在她額上貼了貼。
“我跟南嘉把話說清楚了。以後她不會有機會靠近我,你彆怪我了行不行!”
漆與墨推開他的臉,仰臉問,“你拒絕她了?”
她急起來,“你拒絕她了孩子怎麼辦!怎麼跟爺爺和伯母交代!”
畢竟是相處這麼多年的人,本來以為他們說開了,萬一裴述對她也隱隱有感覺,激發一下,讓他們在一起,省得總煩她。
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,“我們是夫妻,你說孩子怎麼辦。”
漆與墨掙開手捶他,忽而發覺身上空蕩蕩的。
腦子裡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緩緩低頭,看見黑色蕾絲胸衣,以及深縱的溝壑。
“啊——,裴述!你乾了什麼!”
她突然尖叫一聲,胡亂推他踹他,不肯接受現狀。
生了病反應就是遲鈍些。
她那點力氣撓癢癢都嫌輕的。
裴述輕鬆就控製住了她,攬著腰滾了兩圈,對著紅唇就吻了下去。
長長久久一吻過後,兩人都有些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