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美!”
人都走了,裴述突然說。
漆與墨拍拍腰間的手,“好了,可以鬆開了。”
腰間的手不鬆反而更緊了些,帶著她不自主往前貼近腰腹。
裴述盯著她問,“你以為我是在她們麵前做戲?”
漆與墨倒沒這麼想,就單純的不想跟他這麼近。
剛才在親戚麵前不好甩開他而已。
她反手去摳他的手,“還有其他人在呢,你彆亂來……”
狹長的眼掃到貼著牆站了半天的工作人員,“你是說他們?”
工作人員感受到他的眼神,立刻螞蟻排隊一樣機械地出了客廳。
漆與墨無語,“你把人都趕走了,我怎麼試婚紗啊!”
兩件婚紗,她身上這條是主紗,舉行儀式的時候穿,另外一條迎賓的時候穿。
一條端莊大氣,一條溫婉靈動。
裴述往旁邊的人形模特投去一眼,“我幫你。”
說著就邁步過去,要扒模特身上的婚紗。
漆與墨扶額,哪有總裁扒女人身上的衣服的!
塑料的也不行,像個變態一樣!
“你彆動,我自己來。”
她自己過去脫掉婚紗,抱著往臥室走。
主臥算套間,靠外是休閒沙發和落地窗,一道格柵隔出內外室。
內室北側是衛生間和衣帽間。
裴述跟著進了臥室,看白玉蘭拖著長長的裙擺跑進衣帽間關上門,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。
剛才看見她穿著婚紗的樣子,裴述才真真切切覺得,那是他的妻子。
關上的門又開了,漆與墨探出腦袋不大好意思的說:
“我拉鏈卡住了,麻煩你幫我叫個工作人員來一下。”
好似早有預料一般,裴述眉眼舒懶,輕鬆的笑笑,抬腳踩在門縫裡,推開移門,“我幫你。”
漆與墨往後退了幾步,拉到一半的裙子不貼身子要往下掉。
她忙捂住胸口,警惕地推他,“我不要你幫忙,你出去!”
裴述順勢拽住她的手,將人拉進懷裡。
四目相對,漆與墨被他眼底的情緒蟄了下,倉惶挪開眼。
卻很無恥,鉗住她下巴扭回來。
“躲什麼!”
他過分炙熱的眼神讓人難耐,漆與墨垂眼不看他。
“怕我吻你?”
可不是呢嗎,他總突然的……
“我確實有這種想法。”
話音未落,薄唇碾下來,緊緊銜住她的唇瓣。
可氣的是,他還直直看著她,深潭一般的眸子深處翻湧著澎湃浪潮。
漆與墨撞進他眼底,像跌入深淵一般彷徨無助,急切的想抓住救命稻草。
裴述緊摟著細腰,輾轉騰挪,將她推倒在中島台上,加深這個吻。
這個姿勢太危險了,身體的敏感部位完全暴露,被迫承受男人的重量。
漆與墨害怕極了,奮力推拒著。
可內裡的力量被霸道的吸走,沒用多久,渾身都軟了,腦子也變得渾濁。
客廳外站在著的工作人員望望天,又互相看了幾眼,臉都被吹麻了,臥室的門還沒動靜。
也不知道過去多久,臥室的門終於開了,準新娘子抱著婚紗出來,放在客廳的沙發上,快步朝外走,路過他們時丟下一句,“兩件都正合適,不需要改動,就按照這個樣做吧。”
幾人愕然,看那慌張逃跑的樣子,腦子裡浮想聯翩。
又看見後一步出來的男人,慢條斯理整理領帶的樣子,雖然看著矜貴,但怎麼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?
把人氣跑了,裴述不緊不慢追出去,在漆與墨拉住車門的時候,抱著人朝勞斯萊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