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眼緩緩轉動，從桌麵上挪到男人身上，幽幽看著他。
裴述清了清嗓子，泰然自若將零食收進餐邊櫃的抽屜了，剩餘最後四個盒子突兀的戳在桌上。
氣氛有一些微妙，空氣越流越慢。
最終在漆與墨的凝視下停滯。
反正都是要說開的事，裴述索性不裝了。
將四個盒子擺成一字。
“總吃藥對身體不好，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的，草莓香蕉橙子，還有巧克力的，我一樣買了一盒。”
漆與墨嘴角抽了抽，
還口味！
又不是吃！
再說，她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他來第二次了。
漆與墨緩緩對上他的視線，“裴總，我們談談。”
裴述抬抬眉，肯談說明事情有譜。
他拉開餐椅與她對坐。
“想談什麼。”
漆與墨定眼看他，暗歎一聲，“裴總，我現在的心思都在工作上，你想的這事我可能……”
“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時工作，晚上總要休息。”裴述靠坐在椅子裡，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懶懶回視，“順便的事。”
漆與墨：“……”
她像是被燙到似的，撤回目光，扶額。
“不是順不順便的事，這種事總得……總得……”
又不是完成任務，總得需要些氛圍情調什麼的，然後水到渠成吧！
“你不拒絕就好。其他的我來掌控。”
裴述眼底的笑意擴大。
氣定神閒的樣子很像談判桌上對手張狂的樣子。
很令人討厭。
漆與墨清醒過來，她掉進裴述的節奏裡了。
正了正臉色說：
“裴總，我可以尊重你的需求，不過，我有要求。”
要一個丈夫不碰自己老婆，除非他不行，或者外麵有人。
裴述兩樣都不占，完全拒絕跟他履行夫妻義務，說不過去。
隻能想個折中的法子。
裴述似乎早猜到她的想法，率先說，“你對頻次有要求？”
漆與墨咬唇，點點頭。
“是，專家說過，這種事最健康的方式是一周一次。我們可以確定日期，這樣才會不打亂彼此的節奏，你覺得呢？”
“一周……一次？”裴述挑眉悶笑。
漆與墨不懂他在笑什麼，揣著疑惑遲疑地點頭，“嗯，一周一次。我還年輕，正處在事業上升期，無法分出更多的時間應付這件事。”
“哦——”
他拖腔拖調的長哦一聲，突然揚起調子，“應付?”
不等漆與墨回答，繼續說：“行，應付也可以，”他站起身，“你覺得放在哪天合適？”
漆與墨張了張嘴，她還沒想好。
“等你想好告訴我。”
裴述瞟了一眼她麵前的資料，“去書房吧，地方足夠大。”
他幫她拿電腦和資料。
剩餘四個彩色的盒子落在桌上太突兀了。
漆與墨覺得臉上辣辣的，想了想還是沒去碰那東西。
太羞恥了！
時間來到十一點半，漆與墨洗完澡躺上床。
臥室裡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台燈。
她睜著雙眼眨啊眨的，完全沒有睡意。
裴述後一步上來，關掉燈，從後麵貼上來。
他身上跟著了似的滾燙的。
漆與墨動了動，離遠了些。
她挪遠了，裴述跟有吸力似的，自動吸過來。
兩人在床上玩你追我趕的遊戲。
漆與墨被弄煩了，轉過身推他，“你離我遠點，否則我睡不著。”
裴述抓住機會，在她的手離開胸膛的時候摁住。
捏著她的手滑落到自己腰上。
“那來接吻！”
話音剛落，灼熱的呼吸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