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點，鬨鐘準時響起。
漆與墨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按掉鬨鐘，疲憊地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還未進入夢境，猛地坐起來，抓過手機看時間。
大大舒了一口氣。
嚇死了！
還以為睡過頭了！
房間裡空蕩蕩的，她撈過床尾凳上一件睡衣披上，鑽進淋浴間衝澡。
再出來的時候，裴述端著餐盤進來，將早餐擱在窗邊的圓幾上。
“你醒了！正好早餐好了，吃了一起去公司。”
漆與墨無視他，鑽進衣帽間換了身衣服，拿手機打給老張，徑直往電梯那邊走。
這冷淡的姿態弄得裴述滿頭疑惑。
“老張不知道我們昨晚住過來，今天來不了。待會兒我們一起走。”
裴述走過去，想給她一個早安吻。
漆與墨冷冷瞪他一眼，去按電梯。
她平時冷歸冷，但隻是淡漠，不是今天這種冷傲。
意識到不對勁，裴述攔住她的去路，微微低頭看她，“怎麼了？生我氣了？”
漆與墨繃著臉撇開眼不看他，冷冷說：“你乾了什麼你自己知道。”
看她的表情，事情還挺嚴重，裴述慎重起來，“到底怎麼了，我要是哪裡做得不好，你說出來，我改！你彆不告訴我。”
這兩天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親近不少，眼看著就能過正常夫妻生活，可經不起一點意外和誤會。
他抬手扶住漆與墨的肩，滿眼真誠。
漆與墨咬咬唇，忽而歎息一聲，撩起羊毛衫給他看側腰。
“你昨晚喝多了……我昨晚隻睡了五個小時……”
她好像說了什麼，好像又隻說了因和果，掠過了最重要的部分。
裴述視線緩緩劃過優美的起伏，落到她露出來的皮膚上。
白皙勻淨的皮膚上，赫然落了一塊手掌大小的淤青。
而且，五指清晰可見。
裴述：“……這，是我弄的？”
這麼說他倒是通了，難怪今早起來通身舒坦。
原來是因為……
他伸手想替她揉揉。
漆與墨拒絕他的觸碰，放下衣擺，“你以後要是喝多了，自覺分房睡！”
說完繞開他，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，又停住。
“對了，你上次給我買的緊急避孕藥是什麼牌子的，我聽說要吃同一個牌子的比較好。”
裴述正想與她分辯分房的事，聽她的問題，疑惑又起。
“我買的避孕藥？”
四目相對，一個疑惑，一個肯定。
裴述解釋：
“我沒買過，上次不是你在網上買的？”
怕她不信，又說：“管家說外送單上寫的是你的電話和名字。”
漆與墨想起來了，當時女傭等她起床之後，還特意詢問要不要找醫生替她看診。
現在想想……
有些事漸漸明晰。
她問裴述，“伯母是不是不知道避孕藥的事？”
裴述也意識到這件事有問題。
凝著臉想了想，“媽應該不知道。”
雖然無法還原整件事，但給她買藥的人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。
漆與墨抿抿唇，“你有沒有辦法查到原始訂單？我想知道是誰這麼好心替我買的藥。”
裴述也正有此意。
他思忖片刻，“你先吃早餐，手機給我，我來處理。”
漆與墨將手機解鎖遞給他，折回窗邊坐下吃早餐。
裴述用她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，再回來，她的郵箱裡多了一封未讀郵件。
漆與墨點開來看，是周六那天外賣電子訂單。
下單客戶的名字應該是假名，但是電話號碼，不是葉南嘉的又是誰的！
事情弄清楚了，漆與墨打電話給人事處的人，詢問葉南嘉有沒有辦離職手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