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落落連夜逃了。
她用裴遇的護照換得機會,從酒吧跑出來。
直奔機場去了澳洲,然後又轉回了國,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轉天裴遇去查她的行蹤的時候,隻追蹤到了澳洲。
估摸著恫嚇有了效果,他暫時沒再管那個女人。
過了幾天,他就收到蕭落落的信息。
【你想要的照片我都帶走了。你想想拿什麼來換。】
裴遇沒理會。
隻要她不去騷擾與墨就行,其他的,無所謂。
————
海城的工作結束。
裴述送漆與墨回林氏,兩人約林肆雲和顧雲州一塊吃了頓飯。
席間,林肆雲勸外甥女。
“公司這邊,有顧總幫忙,已經好很多了。他畢竟是華爾街回來的精英,看問題和思維方式是我們無法比擬的。有他幫襯,相信公司能更好的發展。”
“與墨,你跟小述回去吧。還剩一周就是婚禮,總不好什麼事都讓大夫人操心,你也幫著分擔分擔。”
“況且,馬上都結婚的人了,還分居兩地。你讓外人怎麼想。我回來這幾天,公司裡可是到處傳你和小述之間疑似婚變。”
“大夫人和林老爺子不想勉強你,你也該替裴家的臉麵著想。”
“回去吧!你外公外婆我能照顧好。”
裴述期待的盯著老婆看,希望她能點個頭。
工作的事都好說,漆與墨最擔心的是小姨的個人問題。
“那小姨你……還打算談戀愛嗎?”
林肆雲低頭替她夾菜,“我個人問題我自己處理,與墨,你怎麼知道小姨一定想談戀愛?”
“人在不同階段對感情的理解不同,我現在……”
她釋懷的笑了下,“現在才覺得大好時光來了。”
“你總覺得為了你和與白,我錯過了最佳結婚年紀,拖垮了我和孟一舟的感情。我明白你想彌補。”
“其實…有沒有可能,我早知孟一舟有問題卻不追究,也是想彌補對他的那段感情呢!”
“現在所有事情都扯開虛假,我反而輕鬆了。”
漆與墨明白過來,她一直執著於小姨結婚生子,其實不是真正的替她著想。
隻是為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而已。
裴述見她臉上的神色有所鬆動,立刻抓住機會說:
“老婆,咱們回京市之後,你要是在家閒不住,還回裴氏上班。五月一過,六月年中集團會有人事變動,你先到總裁辦待幾天,等年中會議過後,再做調整,怎麼樣?”
漆與墨有點顧慮,“可是……上次你騙我回去,第二天從你休息室裡出來,被那麼多人看見了。集團裡應該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吧。回去工作……挺虛的。”
頂著總裁夫人的頭銜,誰敢指派她做事啊。
還不得跟尊大佛似的供起來。
那樣有什麼意義呢!
“沒有,我吩咐過了,那些人沒一個人敢往外說。這就那些核心管理層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。不會影響你正常工作。”
林肆雲聽小兩口說什麼騙什麼休息室還有第二天早上什麼的。
什麼都明白了。
忍著笑當做什麼都沒聽到,跟顧雲州討論今天的菜品。
一切都像既定好了的,最佳答案就在眼前。
漆與墨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拒絕裴述的提議。
婚禮在即,也確實該回去了。
她表了態,決定跟裴述回京市。
兩人隻耽誤了一晚上,第二天一早返回。
飛行一個多小時落地,漆與墨從上飛機開始就覺得困倦。
窩在裴述懷裡睡了。
下了飛機依舊軟骨頭似的,沒力氣走路。
裴述抱著人出機場,坐進車裡。抬手在她額頭貼了貼。
頭上的溫度比他的手還涼,應該沒發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