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，沈麥冬回來得很晚。
喬蔓青輾轉反側，直到聽見院門響動才假裝睡著。
沈麥冬輕手輕腳地上床，從背後摟住她，在她發間落下一吻。
“還沒睡？”他察覺到媳婦兒根本沒睡著。
喬蔓青轉身埋進他懷裡，“方婉玉今天來過。”
沈麥冬身體一僵，“她來做什麼？”
“說些莫名其妙的話。”喬蔓青沒有提靈泉的事，“她對你還是不死心。”
沈麥冬沉默片刻，突然說，“今天開會，師長宣布方婉玉調來文工團，還特意提到她和我有‘世交情誼’，讓我多關照。”
喬蔓青的心沉到穀底，“你怎麼說的？”
“我說公私分明。”沈麥冬收緊手臂，“青青，相信我，無論她有什麼目的，我都不會讓她得逞。”
喬蔓青點點頭，卻無法完全放心。
方婉玉不是普通人，她是重生者，知道太多未來的事情，竟然還盯上了她的空間。
第二天一早，喬蔓青決定主動出擊。
她來到文工團駐地，正巧看到方婉玉在練功房獨自練習舞蹈。
透過窗戶，她看到方婉玉身姿曼妙，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至極，仿佛花間精靈一般。
“來找我？”方婉玉早就發現了她，停下動作走過來，“想通了？”
喬蔓青直視她的眼睛，“離我和沈麥冬遠點兒。”
方婉玉笑了，“憑什麼？”
“就憑我不會讓你得逞。”喬蔓青壓低聲音，“擋我路的人，都沒有好下場，柳飄飄算一個。”
方婉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，隨即恢複鎮定，“你以為有了空間就能贏我？太天真了。”
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，上麵赫然是喬蔓青在黑市交易的場景！
“你說，如果這張照片出現在軍區紀委，會怎麼樣？”方婉玉笑得甜美，“軍人家屬投機倒把，可是要坐牢的哦。”
喬蔓青心頭一震，原來那天跟蹤她的人是方婉玉！
沒想到，方婉玉已經跟蹤了她那麼多天。
“你想要什麼？”她強自鎮定。
方婉玉收起照片，“很簡單，你的空間，你的男人，我都要！”
喬蔓青咬牙，“做夢！”
“彆急著拒絕。”方婉玉輕撫她的肩膀，“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。否則......”
她沒有說完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。
喬蔓青輕輕勾唇，“好，那咱們走著瞧！”
養豬場的臭味隔著老遠就鑽入鼻腔，喬蔓青捂住鼻子，往裡走。
“喂！閒人免進！”一個滿臉橫肉的婦女攔住她。
喬蔓青壓低聲音，“我找鐘雯同誌，她家裡捎了東西來。”
那婦女狐疑地打量她幾眼，最終還是朝裡麵吼了一嗓子，“鐘雯，有人找。”
幾分鐘後，一個蓬頭垢麵、穿著膠鞋的女孩慢吞吞地走出來。
曾經驕傲如孔雀的鐘雯，如今麵色蠟黃，身上沾著豬糞的痕跡，眼神裡滿是怨氣。
“誰找我——”鐘雯抬頭，看清來人後瞬間瞪大眼睛，“喬蔓青？”
喬蔓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，拉著她走到一處僻靜角落。
“來看我笑話？”鐘雯甩開她的手，眼中怒火燃燒，“拜你所賜，我要在這鬼地方刷三個月的豬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