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辰不解，“然後呢？有什麼不對勁兒的？”
孟清月沉默一會兒，似乎在組織語言，“那次之後，係統確實休息了幾天，才恢複能量，我問係統，它有形態嗎？是怎麼恢複能量的？係統說，吸收晶核的能量恢複的。”
顧瑾辰一驚，很快想到其中關鍵，“你的意思是說，晶核不僅僅能製作異能提升液，晶核更是一種能量？係統為什麼知道怎麼吸收晶核的能量？現在仔細想想，係統到底是哪裡來的？它為什麼可以輕易的操控空間給我們使用？咱們人類可沒有這種科技。”
聽到這裡，孟時晚感覺自己的靈魂發麻，整個人處於呆滯狀態。
多熟悉的一幕啊，在她身上剛剛發生過的。
之前她讓係統幫忙將海盜島上的城堡搬到農場內，係統就說耗費能量太多，需要休息幾天。
昨天晚上她剛到基地時，從基地長辦公室出來，在電梯裡時，係統恢複過來，也說它是吸收晶核能量恢複的。
在電梯裡，孟時晚問出同樣的疑惑，係統是怎麼回答她的？
係統說，用它所擁有的能力和一切，從她這裡換取晶核，是它的指令和任務，在這個指令之外的事情，一概不知，甚至它從她這裡獲得的晶核，在存到獨立的空間後，都會不定期消失。
那時候孟時晚也有很多疑惑，係統是哪裡來的？它為什麼要換取那麼多晶核，晶核去了哪裡？
可惜係統並未給她有用的答案。
孟清月將自己的身子轉向顧瑾辰，“我也是這麼想，也是這麼問係統的，你猜係統是怎麼回答我的？”
顧瑾辰擰眉，“怎麼回答的？”
孟清月道，“係統說，‘所有的進化，都在毀滅中進行，絕地方能逢生，巨大的災難又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機遇，我是誰來自哪裡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可以讓你是誰？我賦予你的一切，你不都挺享受的嗎？何必問那麼多？’
你說它的回答是不是很奇怪，我現在有點害怕了，我想建設自己的基地，培養自己的勢力，以便有應對未來不確定性的能力。”
顧瑾辰沉思良久，“好，咱們建基地，係統最喜歡晶核，它說它賦予你能力，其實就是為了讓你有能力收集更多的晶核，換種角度來看，你更像係統用來獲取晶核的傀儡，確實不對勁兒。”
孟清月聽到顧瑾辰的話，冷不住的打個寒顫，臉色瞬間煞白，“瑾辰，我覺得好瘮人啊，這個係統有點瘮人，我……我有點害怕它，你說，如果我們沒有搶走孟時晚的房車，這個係統是不是就是孟時晚的，不會找上我？”
顧瑾辰拍拍她的背，“彆擔心，彆怕，還有我呢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，你想想，要是沒有係統，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舒適，係統還是好的，它喜歡晶核，怎麼給它晶核就是，它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畫麵到這裡，徹底終止。
孟時晚再次一陣目眩後，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依舊在葡萄屋內，躺在榻榻米上，踏雪和兩隻熊貓還在玩耍。
一切都很平靜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孟時晚的內心，卻掀起驚濤駭浪。
同樣的問題，前世孟清月的係統和這一世她的係統，回答的完全不一樣。
前世孟清月的係統，回答的高深莫測，像是個聰慧的操控者。
她的係統回答的像個一問三不知的憨包。
孟時晚不信邪，又問，“係統，你從哪裡來？”
係統：“不知道。”
孟時晚：“你要那麼多晶核做什麼？”
係統：“哎呀，不知道不知道，問多少遍了，煩死了。”
孟時晚：“那你怎麼知道自己能吸收晶核能量？”
係統：“核心指令，天生就會，咋了，你嫉妒我比你聰明？一遍遍的問問問。”
孟時晚：……
她就說吧，她的係統是個一問三不知的憨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