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在哪裡，都找不到這種待遇啊。”
罕見的，秦念姝沒有反駁她，隻是沉默著用黑白色的瞳孔注視著露露。
從她昨天被抓來之後，這個露露的日子確實過的不錯。
她吃的好吃的，得到的玩具，得到的水果，她都是看在眼裡的。
露露隻需要坐在那裡，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好東西。
可為什麼會這樣呢？這讓秦念姝很困惑。
在她的認知中，小孩子是沒有這麼多零食的，隻有乾不完的活兒，吃不飽的肚子，以及受儘的折磨。
小孩子童年應該是痛苦的，露露怎麼可以這樣快樂？
就在她糾結的時候，露露開口，“你隻要乖乖的，聽基地長的話，你也可以擁有很多，是你擁有的，隻屬於你的，基地長隻會對敵人狠，對我們自己人，一向很大方的。”
秦念姝喃喃道，“乖乖的，聽話……我試過的，我真的試過，他們隻會打我的更狠，讓我三天不準吃飯，餓的肚子抽痛，餓的睡不著覺，
來到城市後，我也試圖乖乖的，過上正常孩子的日子，我沒奢求過家人的寵愛，我隻希望能吃飽睡好就夠了，
可是我乖乖的，換來的是更大的傷害，他把我綁起來，用鞭子抽我，用蠟燭燒我，渾身撕裂一樣的疼痛，
我覺得我就像是農村裡過年待殺的豬，任人擺布，
不對，我連豬都不如，豬還能頓頓吃飽，長的肥肥的，我什麼都沒有，我吃不飽，
乖是沒用的，要狠要殺人，隻有這樣，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，才會跪下來痛哭流涕，跪下來求饒，才會害怕，才會用恐懼的眼神看著，才會求我放過他們，
乖是沒用的，要狠，要狠才有用啊，隻有在死前，他們會誇我，會將身上的所有好東西都給我，會給我道歉，會懺悔，隻有這樣才是有用的。”
露露看著她，“狠隻對敵人有用，不能對親人這樣。”
秦念姝好笑，“親人？我哪有什麼親人，我的痛苦不都是親人帶來的嗎？這個世界上，隻有我和想傷害我的人，哪有什麼好人，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著好，不也將我關起來，不給我飯吃，不讓我睡覺，在傷害我嗎？”
她這話說的，露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露露還小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因為她發現秦念姝說的對啊，他們也在傷害她呢。
旁邊的踏雪聽不下去了，伸出爪子在秦念姝身上抓了一下。
她身上的校服瞬間被抓出一條口子。
“喵嗚！”
這人還怪會狡辯的。
她口口聲聲喊著要殺光所有人，不關著怎麼行。
說的她還怪委屈的，連它一隻貓都聽不下去了。
秦念姝生氣，“死貓，壞貓，我出去第一個殺掉你。”
踏雪可不慣著她，伸出爪子就是一頓抓，秦念姝的衣服很快就成了破布條子。
然後秦念姝又瘋了，晃著籠子在裡麵暴跳如雷。
踏雪趴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。
這猴子比住在農場邊緣的那幾隻野猴子有趣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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