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雌歐提的神情是驚疑的。
奇跡!簡直是獸神庇護!
雌性都昏過去了,居然還可以靠自己重新轉醒有力氣生下幼崽啊!
她活了一百多年,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也許,是自己喂的肉湯起作用了?
!!
巫雌歐提最先反應過來,她繞到西桃腿邊撩開染血的裙擺,沒一會雙手捧著兩隻發出哼唧聲的幼崽。
林蔓枝抬頭看過去。
隻見兩隻像剛出生的貓崽似的正被歐提捧著,隻有薄薄一層黃白色的胎毛緊貼在皮膚上,能清晰地看見皮下的血管和細小的骨骼輪廓。
他們的眼睛緊緊閉著,兩隻小爪子卻已經急不可耐地在空中抓撓,粉色的鼻頭以極快的頻率微微顫動,發出幾乎聽不見的“唧唧”聲。
西桃像是聽到了幼崽的呼喚,推開呆傻的兩個獸失自己坐起來,焦急地伸手接過自己的兩隻小幼崽,放進自己的胸口處,輕聲說:“母親在這裡,彆怕彆怕。”
這個時候,刺河他倆終於反應過來,眼睛瞪得老大,看著開心抱著幼崽的妻主,兩人連忙朝著歐提跪下,連聲道謝。
林蔓枝終於放下了心。
想到這時候的喜悅應該留給她們一家人,自己等會正好帶些吃的來給西桃,她彎腰湊近西桃身邊,微笑道:“恭喜你當母親,我先回家了,你好好休息啊。。”
西桃一愣,抬起頭看著林蔓枝,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舍,總感覺自己昏迷時聽到了林蔓枝的呼聲才醒過來的。
她戀戀不舍道:“你這麼快就要走了?不再坐一會嗎?等我洗漱一下給你看我的兩個幼崽啊。”
林蔓枝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:“下次再來看你。”
與西桃告彆後,她轉身跟著巫雌一起離開。
由於林蔓枝家就在隔壁,而且她家的獸夫應該就守在外麵,西桃家的獸夫沒有去送她,背起歐提又急匆匆的送回去。
她取下罩在頭頂的布紗,走出西桃家院子大後之後,轉身幫忙把院門關上。
天色已經暗了,她家不遠處的院子,打開的院門像是一個黑洞。
家裡沒有點燈?
難道是沒有燭油了?她不記得上次搬去狂沙城時家裡有沒有留些常備的日用品。
林蔓枝往自己家走去,心下一曬。
但是想想黑暗對墨冽沒有任何影響,點不點燈他都能夠看得清啊。
在隱隱約約的光線下,好在外麵通往她家裡的沙地平整沒有遮擋物,她一路小跑著走進自己家門,轉過身順手掩上,她扶在門上的手突然頓住。
腰間被一條有力的胳膊圈緊,微微收緊,拖著她的身軀往後麵靠過去。
猝不及防間,她就猛地撞進了身後的懷裡,肩背緊貼在對方寬闊結實的胸膛上,熟悉的氣息告訴她身後的人是誰。
是墨冽。
他怎麼了?
她一愣,偏過頭朝後麵看去。
院子裡,朦朧夜色的光撒下來,背後墨冽的臉隱藏在昏沉的光中,顯得線條如精細畫的畫那般精致,領口有些淩亂。
他微眯著雙眼擁緊林蔓枝,低頭伏在對方的肩膀上,下半張臉藏起來了,露出一雙深邃的眼。
炙熱的鼻息一陣陣撫過小雌性的頸邊。
墨冽感到自己的身軀如同火山即將噴發似的積著滅不掉的火,喉嚨乾燥,心跳的聲音極快。
身上升騰起的那股無端生起的火熱,在抱著林蔓枝時才變得好受一些,隻是光抱著還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