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森沒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走進廚房倒了兩杯果汁出來。
“先喝口水吧。”
許悠看著那杯鮮紅色的果汁，猶豫了須臾接過大口喝了起來。
魏森不動聲色地看著，杯子見底後才道：“我下毒了。”
許悠舔了舔嘴唇：“哈哈哈，你的職業是殺豬，又不是殺人。”
說完許悠頓住，倏地想到了什麼，難以置信地看向魏森，“原來第一次見麵你介紹身份說的殺豬匠……是那個意思？”
魏森坐下，也喝了一口果汁，目光則是看向許悠。
這個道士看似大大咧咧，但其實心思十分縝密，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。
不過……
經過幾個副本的相處，此人倒也暫時能相信。
否則，她就真的把剛才得到的毒藥給她用了。
想著，魏森道：“你猜得沒錯，我殺了一個男人，並且得到了他體內的心臟。”
許悠訝異：“所以，你早在說出這個真相之前就知道了男人和女人不同？！”
“嗯，一年前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，所以驗證了一番。”
許悠感慨道：“芸芸眾生，每個人都在世間活幾十載，但是卻鮮少有人發現這個世界的不對勁，而你就是其中之一！
況且一些人即便能察覺到什麼，也不可能用這種手段去驗證……”
說著她試探問出，“所以，你殺了……誰？”
“丈夫。”魏森淡然回答，目光看向客廳的方向，在那個隱藏空間裡，還藏著李暢的屍體。
許悠目瞪口呆，就這樣輕輕鬆鬆說出殺了自己的丈夫，好像就是殺了一隻雞宰了一隻羊似的。
不過，結合說出來的真相，也不難理解魏森為什麼要這樣做。
想著，許悠道：“他發現你知道了真相，如果不殺了她，那麼你也將會陷入巨大的危險中。”
魏森沒有解釋。
這一點當時的她根本不知道，她隻是單純地想要了解真相罷了。
而且那件事情……很大程度上，李暢是自殺。
她想起那晚的事情了，李暢是自己將頭毅然邁進了廚房那滾燙的沸水之中。
如今想來，她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——為了破壞眼睛裡的定位追蹤。
李暢不知道有桃源的存在，他以為一旦她知道了真相，要麼她死，要麼他反抗女媧也會死。
所以他選擇犧牲然後成全她去了解真相。
他故意破壞了定位追蹤，這樣女媧才不會不知道她後來知道了些什麼。
如果當初她不是非要真相，如果可以早一點知道桃源，或許李暢也不會死？
他用他的死，教會了她什麼叫“後悔”。
魏森暗暗想著，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“你呢？”魏森倏地看向許悠，帶著審視道，“似乎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，有什麼目的？”
許悠瞳孔微縮，撓頭笑道：“我能有什麼目的，我就是想到了，好奇而已。說起來，今晚你還要去詭異世界嗎？”
魏森知道許悠在刻意轉移話題，但是也不打算追問。
這個道士肯定藏有秘密，但隻要不對她產生威脅，她也不打算管。
“嗯。”
“那我也去！”
“這次我要單獨進一個副本。”
許悠疑惑道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查些事。”
“一個人太危險了吧，真不要我一起？”
“不用。”
許悠有些失落：“好吧。那我問一下其他幾個人今晚要不要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