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愛麗絲,你好了嗎,我們等你好久了!”無眼兔摘下墨鏡和魏森打招呼,那原本空洞的雙眼此刻卻擁有一雙十分明亮的大眼睛。
魏森見狀,鎮定自若地看向一旁的瘋帽子,問道:“雙胞胎是幾個人?渡渡鳥是否有羽毛?那隻兔子看得見?”
瘋帽子愣住:“雙胞胎當然是兩個人!渡渡鳥為什麼會沒有羽毛?還有那隻兔子,它的眼睛比我都大!”
魏森不動聲色地往門的方向後退一步。
她不過才幾分鐘沒有看到這幾人,為什麼他們都……變得越來越正常了?
難道是因為他們踏入了瘋帽子的地盤,所以變得正常起來?
不對!
魏森指著茶桌旁邊的兔子又問到瘋帽子:“它是誰?”
“三月兔。”
“那隻老鼠呢?”
“睡鼠。”
莊園的規則明明說過:三月兔不是兔子,睡鼠不是老鼠!
一切都亂了,所有的事實都在與規則背道而馳。
是認知汙染!
她得儘快離開這裡!
她正想要逃走,可低頭才發現自己腳下的路上乾乾淨淨並沒有任何腳印。
可她剛才和瘋帽子明明是往這條路上走過來的,怎麼可能一個腳印都沒有了呢?
她不確定這是認知汙染,還是詭異世界的陷阱。
規則第一條就說過,一定要走有腳印的路,否則將會永遠迷失在仙境之中。
不能往前走,那就隻有一個選擇……
想著,魏森快速打開風車門進去然後迅速反鎖上房門。
做完這一切魏森才發現自己在濃濃的霧色之中,四周十分寒冷。
這不是瘋帽子的家嗎?
為什麼充斥著一片白茫茫的霧色什麼都看不見?
她緩緩往前而去看到迷霧之中似乎有個人影。
警惕靠近,發現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服,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,右手手上戴著一個綠色毛毛蟲手偶。
忽然,手偶抖動了起來:“愛麗絲,你來了。”
玩偶並不會說話,但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嘴巴也沒有張開,聲音就這樣憑空響起。
魏森愣在原地,這個男人在給她表演腹語。
“愛麗絲?”毛毛蟲手偶再次“發出聲音”。
魏森思考著麵前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“你怎麼了?”男生看到魏森一直沒有反應直接開口問道。
“你是誰?這裡是哪裡?”魏森冷冷看向他,隨著準備召喚菜刀。
男生:“台詞不是這樣的啊!”
“台詞?”
彼時燈光亮了起來,白霧漸漸散去,魏森環顧四周,她竟然在……一個舞台上!
麵前是空空的觀眾席,這裡是燈光昏黃的劇院。
幕後,一道身影走來:“是不是今天排練得太久了都不在狀態了?乾脆今天先休息吧。”
魏森聞聲看去,從幕後的白煙中走出來的是……
“瘋帽子?”
他不是被關在門外了嗎?
等等……
魏森這才發現,舞台上並沒有門!
可她剛才明明親手反鎖上了房門的!
黑衣服男生摘下手偶活動著肩膀道:“確實得休息一下,反正明天晚上才演出,上午還能排練呢。”
魏森似乎有些明白狀況了。
他們正在排練話劇《愛麗絲夢遊仙境》,而她飾演的正是愛麗絲!
那麼眼前這個瘋帽子難道不是門外的瘋帽子?
“你是誰?”魏森看著瘋帽子,他從上到下,和剛才見到的瘋帽子一模一樣,但神態、眼神和行為舉止卻完全不同。
至少眼前的人看起來是一個精神狀態完全正常的人。
瘋帽子微微一笑,眼神溫柔:“好了,先不排練了,現在時間也不早,我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“我又是誰?”魏森更加疑惑。
她環顧四周,發現剛才的白煙其實都是乾冰。
現在煙霧散去,魏森發現舞台幕後有一麵落地鏡,於是疾步朝著鏡子而去。
她得知道,她現在還是她自己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