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森回過身子看向那幅畫,與畫中之人對視。
她確定,畫中女媧的眼眸抬了起來。
可是……這裡不是詭異世界,它是怎麼做到的?
“怎麼了嗎?”李天航問道。
“這幅畫是怎麼回事?”魏森擰眉問道。
“嗯?”李天航一臉疑惑,“你指的是?”
“它動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,這隻是一幅畫。”李天航否認道,又關切道,“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,出現幻覺?”
“它的眼睛,原本是看著下麵的。”
李天航湊近畫作看道:“它一直都是目視前方,我畫的時候,就是這樣。”
“女媧,往下看,是俯視眾生。”魏森轉頭盯著李天航的雙眼,充滿壓迫感問道,“往前看,它是為了看誰呢?”
李天航語塞,握著橙汁的手緊了一分,目光緩緩看向畫,道:“畫的時候倒是沒想這麼多……”
魏森聞言目光緩緩回到那幅畫上,語氣帶著一分陰冷:“如果我將這幅畫毀了會怎樣?”
“這……”李天航麵露難色,“雖然不值錢,但是好歹是我的心血。”
魏森伸出手去,李天航大驚:“你真要毀了它?!”
“我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。而且……”魏森收回了手,冷冷道,“我討厭女媧!”
李天航暗暗鬆了一口氣,疑惑問道:“討厭女媧,為什麼?傳說她捏泥造人、采石補天,可是一個擁有豐功偉績的神,是人類之母。”
“你也說了,那是隻傳說。”魏森朝著彆的畫作而去,淡淡道,“曆史都是贏家寫的。”
李天航默默跟在其身後:“總感覺你意有所指,你說的女媧,真是遠古那個女媧嗎?”
魏森頓下腳步回頭看向他,一臉平靜:“不然你說的女媧是哪個呢?”
李天航企圖從她的眼神或者是微表情裡抓出些許漏洞,可很遺憾,她真的讓他找不到半點把柄。
“世界上隻有一位女媧。”李天航模棱兩可道。
“是嗎?如果有,我還真想知道她在哪兒。”
李天航目光微沉:“哦?為什麼?”
魏森揚起一抹低笑,道:“問問她為什麼不能給我捏好看點。”
李天航愣住,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。
直覺告訴他,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!
因為她個人的一切過於正常,毫無紕漏!
可李暢的死卻太過蹊蹺,而且【心臟】丟失並且找不到信號。
恐怕是那一撥人的傑作……那麼眼前的女人,應該和那撥人脫不了關係。
雖然他也希望麵前的人是真的清白,畢竟這樣聰明有趣的人,在這個世界上很少了。
不過,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維持秩序,麵對這樣不確定的因素,他必須按照規則行事。
隻能采取下一步行動了!
“喝點東西坐會兒?”李天航提議道。
魏森看了一眼手裡的橙汁,然後遞到李天航麵前:“我們換一杯。”
李天航先是一愣,隨即笑道:“你還擔心我下毒不成?”
說笑著他還是接過了魏森手中的橙汁跟她換了一杯,並且喝了一口,“喏。”
魏森微微一笑:“或許是我下了毒呢?”
李天航失笑,似乎毫不在意:“那你可以試試。”
魏森係統空間裡是還有一瓶毒藥,但是她並不會傻到在這裡給一個矽基生命下毒。
要是李天航出事了,估計她還沒找出女媧蹤跡就先被彆的矽基生命給圍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