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門沒關,走廊外陸陸續續的站了幾個人,對著他們三人指指點點。
她深吸了口氣,露出了一抹比花還燦爛的笑:“唐乾事,你這是發燒了說胡話呢?”
她提高嗓門,故意讓門外的人都聽清:“我和您什麼關係啊,憑什麼要送您這麼貴重的手表?”
唐恩澤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什麼關係…
他當然不能承認和金詩韻有私情了!
這年頭,唾沫星子能淹死人!
“就,就是…上周三你忘了?”唐恩澤支支吾吾的說:“上周三你…”
“上周三我應該在幫隔壁嬸子帶孩子吧?”
金詩韻信口胡謅:“唐乾事應該是記錯了。”
見她不承認,唐恩澤氣的咬牙切齒,卻又無法反駁。
就在這時,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婦人忽然舉著掃帚從外麵衝了進來:“你個喪良心的狗東西,竟然敢勾引我的兒媳婦!看我不打死你!”
掃帚帶著風聲就朝唐恩澤的臉蓋了下去,他躲閃不過,硬生生的挨了一下。
掃帚劃破了臉皮,驟然顯出了幾道血痕。
“每回挨著我兒媳婦就沒好事,你竟然還敢來!”
“我打死你,打死你,打死你!”
老太婆對著唐恩澤就一陣撓。
金詩韻在一旁都看呆了。
她認出來了,這就是原書裡因為原主打胎被活活氣死的婆婆,顧秀蘭。
“秀蘭姨,我,你彆打了,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!”
“哪裡有什麼誤會,就是你勾引我兒媳婦,每天跟個花蝴蝶似的到處開屏!”
顧秀蘭氣得情緒激動,忽然,掃帚停在了半空中,有些喘不上來氣。
“媽,你怎麼了?”
顧忍寒蹙了蹙眉。
顧秀蘭忽然捂住胸口,臉色發青的就朝後麵仰了回去。
“媽!”
顧忍寒大驚,一個箭步衝上去,扶住了顧秀蘭。
“醫生,醫生呢!”
金詩韻蹲到顧秀蘭身邊,兩指搭上了她的頸動脈,脈搏又弱又快,是心悸!
“都彆圍著,趕緊散開,保持空氣流通!”
她怒喝一聲,連忙對顧忍寒說道:“彆抱著她,將她平穩放在地上,你這樣隻會讓她的呼吸更困難!”
顧忍寒不敢耽擱,連忙照做。
金詩韻的手指精準的按壓顧秀蘭掌心的勞宮穴,隨後另一隻手又摸索著另一個穴位,手法熟稔的揉捏按壓。
醫生趕來後,見她“胡亂一通按”,立刻斥責:“你乾什麼呢,趕緊給我讓開!”
金詩韻沒理他,用手解開了顧秀蘭的領口:“你們誰有甘油片?”
“我。”
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婦人連忙遞過來一個小藥瓶。
金詩韻直接用手撐開了顧秀蘭的唇齒,將藥片塞到了她的舌下。
“胡鬨!”
醫生氣急:“趕緊把她拉開!彆錯過了黃金治療期!”
顧忍寒眉心焦急的擰著。
和金詩韻結婚這麼久,他還從不知道她會醫術…
他糾結幾秒後,還是選擇相信了醫生,正要拉開金詩韻時,婆婆忽然斷斷續續的開口。
“我,我舒服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