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蘇荷傲嬌地點點頭,站起來,抽抽噎噎地走了。
剛到走廊上,她嫌棄地擦去臉上的淚水,眼神得意。
哼,什麼狗屁神醫,隻要是在縣醫院任職的,那都得聽我姑父管教!
金詩韻,你就等著挨訓吧!
……
半個小時後。
金詩韻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,“院長,您找我。”
李橫秋臉上掛著笑,“是啊,金醫生,你快進來坐!”
他彎腰給金詩韻倒了杯水,語氣分外溫和:“呀,金醫生,我也不想耽誤您這上班的時間,但剛才蘇荷來找我了,那孩子情緒很激動,說您…”
李橫秋正猶豫著該怎麼委婉些說,可金詩韻已經聽懂了他的話外之意。
就是夏蘇荷過來跟他告狀了。
“院長,我敢保證,我做的事和說的話都沒有冒犯夏蘇荷同誌,事情是這樣的,今天下午,她突然來到診室…”
金詩韻把剛才在診室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,包括夏蘇荷如何跪地求饒,而自己又是怎麼觀察出她左髖骨頭有異常的。
末了,還不忘補上一句:“對了,主任給我安排了助手小蘭,她一直陪我待在診室,當時就在裡麵配藥,肯定聽見了,我和夏蘇荷的話,您要是不信,可以把她叫過來問問。”
金詩韻神色平靜,語氣坦蕩磊落。
李橫秋兩手交叉,靜靜的聽著,臉色越發凝重。
看金詩韻這模樣,是沒在這事上撒謊,且隻是點小事,她也不屑於撒謊。
但夏蘇荷從小就被家裡人慣壞了,說話都張揚帶刺的,也是她冒犯金詩韻在先。
金詩韻指出她的病點,她心裡就不樂意了。
李橫秋長舒了口氣,朝著金詩韻點頭:“我明白了,金醫生,這事您彆往心裡去,蘇荷那丫頭就是被家裡頭的人慣壞了,回頭我就說說她。”
金詩韻坦然地站起來:“股骨頭早期病變容易忽視,後果是很嚴重的,如果可以,您還是勸她來醫院檢查下吧。”
這是她作為醫者,最後的忠告。
李橫秋一臉欣賞,點頭哈腰地把金詩韻送出去。
但夏蘇荷畢竟是他的親侄女,也不能隻聽金詩韻一麵之詞,他還特意去詢問了小蘭。
確定事情正如金詩韻說的那樣,頓時火冒三丈!
幸虧他不是個急性子,不然真是要被夏蘇荷忽悠了,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學的壞毛病,做錯事還要顛倒黑白,添油加醋!
李橫秋下了班,直奔夏蘇荷家,還把這事同她父親夏大軍說了。
“哎呦,你消消氣,我是真沒想到啊,這逆女有這麼大的膽子,放心,我這就把她揪出來,給你個交代!”夏大軍那叫一個憤怒,走過去一腳踹開夏蘇荷的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