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煩躁,提提褲子站起來。
男人在乾這事的時候是不能被人打擾的,這夏蘇荷真是個掃把星,專在這種時候過來找麻煩!
“來了來了,蘇荷,你大老遠火急火燎的趕過來,是有啥事啊?”
唐天澤打了個哈欠,一手扶著門框,一手開門,臉上的神情透著不耐煩。
可看到門外狼狽不堪,狀似瘋癲的夏蘇荷,他臉上的神情瞬間轉為詫異。
這,夏蘇荷不是最愛美嗎?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?
“蘇荷,你這是咋了,快快進來。”
唐天澤裝出一副關切模樣,連忙把夏蘇荷請進屋裡,又給她倒了碗熱水。
夏蘇荷身子抖了抖,捧著那個破碗,也顧不上燙,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。
她用滿是汙垢的袖子擦了把嘴,伸手去拽唐天澤的胳膊,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。
“天澤,金詩韻真是個賤人,我是想要為你討回公道啊,去醫院找她,可你知道她有多過分,竟然……”
說到後麵,夏蘇荷兩眼猩紅,聲音哽咽,身子無意識地發顫,顯然是被氣壞了。
她猛地昂頭,臉上滿是怨恨:“天澤,我真的不甘心,憑什麼她金詩韻就能風光無限,又是神醫又是功臣?現在還有個體麵工作,所有人都向著她,可我,我活的就得像陰溝裡的老鼠,被人唾棄!”
唐天澤看著她眼中的瘋狂,猛地拍了下桌子,站起來說道。
“就是啊,蘇荷,你這話說的太好了,這個賤人仗著自己會點醫術就敢無法無天,還真以為這片天歸她管了?要不是她在縣醫院搶風頭,咋會害的咱倆搞成這個鬼樣子?”
“還有那個狗日的顧忍寒,一直找理由扣我工錢,老子連飯都吃不起了,他跟金詩韻一樣狗!”
唐天澤越說越憤怒,把桌子砸的哐哐作響。
忽然,他腦袋中靈光一顯,湊過去,壓低聲音道:“蘇荷,我倒是有個好辦法,你想不想聽聽?”
夏蘇荷身體狠狠一抖,“什麼辦法?”
“哼,她金詩韻最近不是風光麼?那咱們就讓她狠狠摔個跟頭,讓她身敗名裂,被抓進局子裡遭折磨,連肚裡那個孽障都不能留!”
唐天澤一臉陰狠,搬著凳子坐到夏蘇荷身旁,小聲密謀。
夏蘇荷聽了半天,臉色難看地搖搖頭,“我覺得這個法子行不通,連我姑父都說金詩韻這醫術信得過,現在哪還有人信我們?”
“嗬嗬,她一個農村婦女大字都不識幾個,怎麼突然就會這麼厲害的醫術?連省裡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,讓她紮幾根吃幾副藥就好了?我呸,這金詩韻就是邪門,她那醫術…肯定不是跟正經人學來的!”
唐天澤拍了下大腿,見夏蘇荷還在遲疑,立馬蠱惑道。
“你忘了,前段時間書記開會,還讓我們警惕敵特破壞,你說這金詩韻還有半分之前的模樣麼?我看呀,她根本不是啥神醫,是之前裝瘋賣傻,現在展露真本事了,她肯定是敵特分子派過來迷惑群眾,竊取情報的!”
唐天澤一本正經地說著,還伸手指敲敲桌子,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