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山之巔,雲海翻湧,紫氣蒸騰。
山巔早已布下先天八卦陣,陣眼處懸著一尊青銅巨鼎,鼎身刻滿人族耕種、狩獵、征戰的紋樣,正是軒轅定鼎天下的象征。
人皇尚未登臨,六位聖人卻已齊聚!
各自端坐於祥雲之上,周身道韻流轉,卻又隱隱相互排斥,讓山頂的氣氛提前繃緊,如劍拔弩張。
元始天尊居於東側,諸天慶雲垂下瓔珞,三寶玉如意在掌心緩緩旋轉。
他目光落在剛踏雲而來的通天教主身上,見對方徑直落於西側祥雲,並未先向自己與太清見禮,頓時眉峰一挑率先開口發難,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冷硬:
“三弟如今好大的派頭!怎麼,如今你截教發展如日中天,連兩位兄長都不認了嗎?”
通天教主聞言,眉頭微蹙,心中略感不悅。
他剛從碧遊宮趕來,甚至還未站穩腳跟,尚未有任何舉動,便遭此責備,顯然是二兄故意尋釁。
但他念及兄弟情分,還是起身微微拱手,聲音平淡:“見過大兄,見過二兄。”
“哼!”
元始天尊卻微微側身,避開了這半禮,語氣中的不屑毫不掩飾!
“通天教主的大禮,我可受不得。”
他抬手指向虛空,那裡隱約可見無數截教玉牌的靈光閃爍!
“這四海八荒、寰宇之內,怕是處處都有你截教弟子的蹤跡。再過些時日,怕是連我闡教的道統,都要被你截教覆滅了吧!”
這話已是赤裸裸的指責,暗指截教擴張無度,意圖吞並闡教。
周圍的西方二聖與女媧娘娘皆默不作聲,顯然是想坐觀三清內鬥。
通天教主臉上的平和瞬間散去,他本就性情剛直,最不喜拐彎抹角的算計。
當下便挺直身軀,直視元始天尊,聲音陡然轉冷:
“二兄說話不必夾槍帶棒。截教廣納門徒,向來光明正大,從未覬覦過闡教道統。有什麼事,不妨直接說出來!”
“你!”元始天尊被噎了一下,沒想到通天竟如此直接,頓時語塞。
“二弟,好好說話。”
一旁的太清聖人連忙開口打圓場,他周身散發著柔和的玄黃之氣,試圖緩和氣氛,
“今日是軒轅封禪人皇的大典,關乎人族大劫,莫要因私怨傷了和氣。”
通天教主冷哼一聲,不再言語,隻是將清萍劍悄然握在手中。
劍身在袖中微微震顫,似在呼應主人的怒意。
他心知今日這場大典,怕是少不了一場風波——元始天尊的指責,不過是個開始。
泰山之巔的風驟然變冷,祥雲間的道韻碰撞得愈發激烈。
遠處,人族都城的方向傳來陣陣鐘鳴,人皇軒轅的儀仗已在萬眾簇擁下,向著山頂緩緩而來。
泰山之巔,鐘鳴九響。
人皇軒轅身著十二章紋龍袍,踏著雲梯緩緩登上山頂,身後跟著人族百官與九黎長老!
每一步落下,腳下便生出一朵金色蓮花,那是人道氣運凝聚的征兆。
六聖起身相迎,太清聖人率先開口:
“軒轅氏,你平定戰亂、統一人族、創文字、定音律、製舟車,當得起這人皇之位。今日六聖齊聚,便為你舉行封禪大典,定人皇果位!”
軒轅躬身行禮:“謝諸位聖人成全。”
通天教主上前一步,清萍劍在袖中輕顫,聲如洪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