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提聞言,額頭的冷汗瞬間浸濕了道袍,後背更是涼颼颼的!
沒想到通天竟然已經知曉此事,並且還追上來了!
但他轉念一想,事已至此,遮掩也無用,反正早晚會被戳破。如今滅世黑蓮在手,身邊又有接引師兄護法,他們兩位聖人聯手,難道還會怕一個通天不成?
這般念頭一起,準提頓時挺直了腰板,強行壓下心頭的慌亂,抬頭正視著通天教主,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坦然:
“不錯,吾等確是得了些機緣。前些時日在洪荒遊曆,於一雲遊老道處換得些寶貝,為此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,可不是平白得來的。”
他刻意模糊了“老道”的身份,隻字不提林鏡,想將此事徹底摘乾淨。
通天教主聞言,嘴角微微翹起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。
林鏡在南明的種種遭遇,早已通過截教玉牌詳細稟告於他!
包括如何被這西方二聖設計,“換”走了滅世黑蓮;更何況,當初護送林鏡的孔宣,如今還在碧遊宮修行,早已將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。
看準提這副強作鎮定的模樣,想來還沒發現手中那枚滅世黑蓮是假的。
也好,做戲自然要做全套。
雖然他明知準提手中的不過是林鏡以秘法仿製的贗品,但麵上依舊要擺出對真品的重視!
畢竟滅世黑蓮乃是極品先天靈寶,位列先天四大靈燈之一,便是對聖人而言,也是不可多得的重寶,容不得半點輕慢。
“哼!機緣巧合?”
通天教主猛地收斂了笑意,周身的上清道韻驟然變得淩厲,清萍劍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,劍身上青光暴漲!
“怕是假借他人之手,行那巧取豪奪之事,硬生生奪吾截教弟子的機緣吧!”
話音未落,他身上的聖人威壓如海嘯般爆發開來,氣勢洶洶地朝著西方二聖壓去,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雲層點燃:
“林鏡乃吾座下親傳弟子,他於南明所得的滅世黑蓮,何時成了什麼‘雲遊老道’的私產?準提,你當吾是三歲孩童,這般說辭也想糊弄過去?”
準提被通天這番話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像是被人當眾揭了短,臉上火辣辣的。
他強撐著挺直腰板,語氣帶著幾分生硬的辯解:
“師兄這話可就偏頗了。那老道自稱是雲遊散修,說那黑蓮是他悄然所得的寶貝,隻可惜受損太過嚴重,靈韻流失大半!
他自知無力修複,萬般無奈之下才肯取出。吾等見那黑蓮與西方有緣,便以三枚品功德金蓮蓮子交換,怎算奪機緣?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交換”二字,仿佛這樣就能掩蓋其中的貓膩,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彆處,不敢與通天教主對視。
通天教主聞言,忽然輕輕一笑,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他手持清萍劍,劍尖斜指下方雲海,淡淡說道:
“哦?果真如此?以你二人素來的品性,竟然沒有強取豪奪,還肯乖乖用寶物交換?”
他頓了頓,目光陡然變得銳利,像兩把尖刀直刺準提:
“平日裡你們西方教遇見好物,不過是一句‘此物與西方有緣’,便能堂而皇之地奪過來,何時這般‘講道理’過?”
這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準提臉上。
他頓時一臉黑線,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起來,卻又找不出反駁的話——畢竟通天說的,都是洪荒諸聖有目共睹的事實。
“師兄說笑了。”
準提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,語氣僵硬地說道:
“那老道實力不凡,周身隱有準聖威壓,並非尋常散修可比,吾等自然要客氣些。
況且如今道祖早已言明,吾等聖人不可輕易以偉力乾涉洪荒生靈,壞了天道秩序,吾等身為道祖弟子,自當謹遵法旨。”
他搬出鴻鈞道祖當擋箭牌,試圖堵住通天的嘴,可這話聽在通天耳中,隻覺得愈發可笑。
通天教主收了笑容,眼神冰冷如霜:
“遵守法旨?你們騙走吾徒林鏡的滅世黑蓮時,怎麼沒想過道祖法旨?那孩子不過金仙修為,你們兩個聖人聯手設局,這便是你們所謂的‘不乾涉洪荒’?”
清萍劍輕輕震顫,發出嗡鳴般的怒嘯,周身的青色劍氣越來越盛,顯然已是動了真怒:
“今日你們若不把話說清楚,休怪吾劍下無情!”
接引聖人見狀,連忙上前一步,將準提擋在身後,雙手合十道:
“通天師兄息怒,師弟方才言語或有不妥,卻絕非有意冒犯。此事……此事確是吾等考慮不周,還望師兄海涵。”
他知道再讓準提說下去,隻會火上澆油,通天的脾氣素來剛直,真要是逼急了,怕是真會動手。
準提被接引擋在身後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心中又氣又急,卻也不敢再輕易開口。
他看著通天教主那柄散發著凜冽殺氣的清萍劍,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,這位素來被他們視作“好說話”的通天師兄,發起火來竟如此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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