闡教雅間內,玉牌的震動聲與光幕的提示音交織在一起,像一根根細針,刺得人心頭發緊。
赤精子盯著光幕上風雷雙令那陡然跳至62億的數字,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幾,上好的紫檀木案麵竟被震出一道細紋。
他怒目圓睜,花白的胡須都氣得微微顫抖:
“哼!豈有此理!吾等為爭奪五行令牌,不僅抵押了紫電錘、八卦爐等十餘件先天靈寶,更以闡教寶庫三成底蘊作保,才勉強換取這90億額度。
西方教那群常年縮在貧瘠西土的禿驢,素來窮酸,哪裡來的這麼多貢獻點,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加價?”
他的怒斥在雅間內回蕩,眾金仙皆是麵露憤懣,唯有慈航道人蹙著眉頭,目光始終焦著在風雷雙令的價格欄上,仿佛要將那跳動的數字看穿。
她素手輕撚胸前的瓔珞,聲音清冷而沉穩:
“赤精子師兄稍安勿躁,此事有蹊蹺。這風雷雙令雖屬極品先天靈寶,可論及蘊含的大道玄妙,或是組合後的合擊威能,都遠遠不及五行令牌相生相克演化的‘五行玄天陣’。
如今其價格已追至五行令牌的七成,這已然超出了靈寶本身的價值,實在有些離譜。”
此言一出,雅間內的怒火瞬間被壓下,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光幕上兩組令牌的價格對比——五行令牌82億,風雷雙令62億,差距正在飛速縮小。
靈寶大法師抬手撫了撫垂至胸前的長須,眼中滿是思索:
“慈航師弟所言極是。以西方教素來精打細算的性子,若真有充裕額度,理應集中力量爭奪價值更高的五行令牌,而非在風雷雙令上浪費力氣。”
赤精子也冷靜了下來,撓了撓頭,臉上滿是困惑:
“我之前還以為,他們是故意在風雷雙令上抬價,想分散我們的精力,讓我們顧此失彼。可現在看這架勢,他們倒像是把風雷雙令當成了非奪不可的至寶,哪怕砸下重金也毫不在意,這實在不合常理。”
廣成子一直沉默地站在窗邊,目光透過雅間的禁製,望向西方教所在的方向。
聽到眾人的議論,他忽然轉過身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,原本緊繃的神色也鬆弛了不少。
他抬手端起桌上的清茶,淺啜一口,溫潤的茶水入喉,讓他的聲音更顯沉穩:
“諸位師弟,你們莫不是忘了西方教的根本行事準則?他們如今揮霍的這些貢獻點,並非像我們這般,是抵押靈寶、以宗門信譽作保換來的,而是從截教手中借來的短期額度。
你們且想一想,拍賣結束之後,以他們的行事風格,真的會乖乖歸還這筆巨額貢獻點嗎?”
話音落下,雅間內瞬間陷入寂靜。赤精子先是一愣,隨即眼睛猛地睜大,像是被一道驚雷劈醒,他猛地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道:
“師兄!你的意思是,西方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還款!
這借來的貢獻點對他們而言,就像是即將過期的廢紙——截教規矩森嚴,拍賣結束後,未使用的額度會被全額回收,用過的額度若逾期不還,肯定會前往西方要賬!
他們既然打定主意賴賬,自然要在額度失效前全部花光,哪怕風雷雙令不值這個價,也總比白白便宜了截教,或是讓我們輕鬆得手強!”
“不錯。”
廣成子放下茶杯,目光重新投向光幕,眼中已無半分迷茫,隻剩運籌帷幄的堅定,
“他們這是破釜沉舟,想做最後的揮霍。我們可不能被他們帶偏了節奏。
五行令牌才是關乎我闡教未來修行根基的重中之重,風雷雙令對我們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。接下來,任憑西方教在風雷雙令上瘋狂加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