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權衡，嚴鬆認定，就目前的表現來看，沈舟身後的背景，可能要比雲無涯的背景還要高一些。
因此，他決定冒險押注，暫時站在沈舟這邊。為此，他不惜動用人脈，才輾轉探知到這枚青玉符詔的由來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沈舟接過嚴鬆遞來的符詔，指腹摩挲著冰涼的玉質，“這麼說，是雲無涯盯上我了？這是特意為我設下的鴻門宴？”
一旁的嚴鬆微微一怔，下意識追問：“鴻門宴是啥？”
沈舟並未解釋，隻是繼續問道：“嚴長老，依你看，雲無涯親自過來的概率，有多大？”
倘若對方因自己斬了他那“紅顏知己”而親自前來尋仇，那麼他補全道基的速度，恐怕會比原先預想的四次還要快上許多。
或許，此行便能一舉功成。
想到這些，沈舟目光中都有些躍躍欲試了。
“這……實難預料。”嚴鬆謹慎地搖搖頭：
“不過，依常理推斷，可能性不大，畢竟【天墟試煉】開啟在即，這段時日，核心弟子乃至絕大多數內門精銳，都該是在為此事殫精竭慮，閉關苦修。”
“天墟試煉是什麼？”沈舟眉峰微挑，這名字他確是頭回聽聞。
嚴鬆連忙為沈舟細細解說：“天墟試煉，乃是我玄冥宗至高無上的盛典！”
“唯有修道未滿千載、且天賦卓絕、經宗門重重篩選認可的精英弟子，方能獲得踏入‘天墟古境’的資格......”
嚴鬆的言語間滿是敬畏與向往，沈舟聽著，眼中興趣漸濃，能從中獲取異寶、失傳秘法乃至古老傳承？
聽上去……著實令人心動。
他也跟著來了興趣，隨即詢問道：“那客卿長老能參加嗎？”
“客卿長老？”嚴鬆立刻明白了沈舟的意圖，苦笑道：
“沈長老說笑了，方才已言明，唯有千歲之下的青年才俊方能參與，您都是日月宗老祖了……”
他這裡有沈舟的資料，因此清楚地知道沈舟日月宗老祖的這個身份。
“老祖怎麼了？”沈舟卻是理直氣壯：“就不允許我這個老祖稍微年輕一點麼？”
不是，再年輕的老祖也不可能才一千歲啊！那還算哪門子老祖？
嚴鬆內心瘋狂吐槽，嘴上卻隻能委婉道：
“沈長老有所不知，這天墟試煉，嚴格限定為玄冥宗本門弟子參與，客卿長老的身份……並不在此列。”
實際上，玄冥宗高層製定規則時，壓根就沒考慮過客卿長老這個群體——能混到客卿長老位置的，哪個不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？
跟“年輕天才”四個字八竿子打不著。
“這樣嗎……”
沈舟摩挲著下巴，仍在思考，客卿長老身份行不通的話，看來日後確實得尋個由頭，弄個“弟子”身份來當當。
反正出門在外，身份什麼的都可以隨時變。
嚴鬆瞥見沈舟那副沉思的模樣，便知對方仍未打消念頭，忍不住繼續潑冷水：
“沈長老誒，您還是趁早收了這份心思吧，那天墟試煉自有天道感應，試煉開啟時，參與者的真實年齡會顯化於【問天石】上，公諸於眾！”
“幻形、改命等秘法，在這煌煌天威之下都無所遁形！絕無半分取巧的餘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