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清楚這些邊陲小宗頭領的心思了——無非是怕顏麵掃地,才尋個托詞不敢露麵。
“上……上人明鑒,絕非如此!”天樞長老強壓下心頭懼意,硬著頭皮上前一步,躬身道:
“宗主確係遠遊未歸,音訊難通。我等……我等正在竭力搜尋,想必……很快便有回音。”
“嘖嘖嘖,”燁空上人撐著扶手緩緩起身,目光如刀般掃過眾人,“若是一直尋不到,本上人豈不是要在此地,與爾等耗到地老天荒?”
他嗤笑一聲,“何必再裝腔作勢?你家宗主不過是放不下那點可憐的麵皮,甘做縮頭烏龜罷了!你們這些做下屬的,又何必在此苦苦支撐?”
他話鋒一轉,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口吻:“更何況,本上人實在不解,這有何可猶豫?投入我焚天宗門下,難道辱沒了爾等不成?”
“我焚天宗乃北俱洲人族五大擎天巨柱之一,底蘊深厚如海!爾等能得此機緣,實乃幾世修來的福分!”
他目光倏然轉向侍立寶座旁側的兩人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:“你們說……是也不是?”
左側那位風韻猶存的女子——南玄音閣閣主蘇瓔,聞言立刻堆起恭順的笑容,應聲道:
“上人所言極是……能拜入焚天宗這般巍巍大宗門下,實乃我等莫大之幸。”
右側的老者——雲瀾宗長老青鬆,麵色鐵青,嘴唇緊抿,最終也隻是僵硬地點了點頭,算是回應。
此二人曾與沈舟有過一麵之緣,昔日皆是受玄冥宗趙寒川所邀,充當打手。
燁空上人先前已“拜訪”過他們的宗門,以無可匹敵的境界差距,迫使他們俯首稱臣。
麵對如此懸殊的力量,縱然心有不甘,也隻能屈服。
口中說著“榮幸”,蘇瓔與青鬆心底卻俱是疑雲翻湧。
焚天宗聲名赫赫自是不假,但其根基遠在東邊,此番突兀深入西北,強行收編各宗,其中……莫非暗藏玄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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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縱使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,在燁空上人那深不可測的修為麵前,他們連一絲質疑的念頭,也不敢流露分毫。
下方日月宗眾人聞言,麵上苦澀更濃,如同吞下了黃連。
即便是天樞長老,心底也不由得泛起一絲動搖——燁空上人這番誅心之言,竟讓他覺得不無道理。
畢竟日月宗整個宗門,都是那位現任宗主搶來的,他對日月宗……又能存有幾分真情實感?隻怕真如對方所言,為保顏麵而選擇了避而不見。
就在他有些動搖之際,一道人影卻如疾風般闖入大殿。
來人正是阮天河,他無視滿殿壓抑,快步上前,對著寶座上的身影深深一揖,朗聲道:
“煩請上人稍待片刻!我家宗主已然回應,正在趕回途中,一炷香之內必至!”
“哦?一炷香?”燁空上人劍眉微揚:“行吧,本上人便再寬限些許時間,反正也不長。”
“不過,倘若一炷香燃儘,你那宗主仍未現身……”
他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笑意,聲音清晰地響徹大殿:“那便是你膽敢欺瞞本上人!而欺瞞本上人的後果……”
燁空上人目光如毒蛇般鎖住阮天河,一字一頓道:
“唯——有——死!”
拖了這麼久,燁空上人覺得,是該殺雞儆猴一波了,
眼前這阮天河,顯然是那藏頭縮尾宗主的親信心腹,拿他來開刀祭旗,最是能震懾人心,看這日月宗上下,誰還敢再生異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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