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妄聽罷，心中已是翻江倒海，震撼難以自持：
“沒想到……你不僅得了天眼傳承，收了哮天犬，竟連這《八九玄功》也落入你手！你這氣運……當真是……”
“還行吧，機緣巧合罷了。”沈舟語氣平淡，“不過目前所得都非完整，還需前往人族其餘四大宗門，將後續的傳承一一補全。”
無妄仍舊處於震驚之中，同時一絲疑惑浮上心頭：“你竟將這些關乎根本道途的機密坦然相告，就不怕我泄露出去？”
“沒事。”沈舟微微一笑，帶著幾分高深莫測，“待問完了，我直接【讀檔】便是。”
“讀檔？”無妄眉頭一皺，完全無法理解這個詞的含義。
沈舟卻沒有解釋的意思，徑直問道：“言歸正傳，以你之見，我該選擇哪條路而行？”
“這有什麼好猶豫的！”無妄回答得斬釘截鐵，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敬畏，
“自然是修行《八九玄功》！即便我對其中玄妙知之不多，也清楚這門玄功在諸天萬法中的分量與地位！”
他話鋒一轉，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屑：“至於那所謂內聖之道，經營神國、升格世界……哼，不過是邪門外道罷了！”
“邪門外道？”沈舟聞言，表情略顯古怪。
雖然明知對方是那位的毫毛所化，但聽一隻猴妖如此義正辭嚴地評判彆的修煉體係為“邪門外道”，這畫麵還是讓他有些繃不住。
“不錯！”無妄繼續解釋道，
“此類修煉方式，原本並非此方天地所有，億萬年之前，不同世界的神魔彼此征伐，大道法則與文化理念亦隨之碰撞、交融。”
“這等將自身視為創世主宰，經營體內世界以求反饋晉升的法門，便是在那時自外界流傳而來。”
他語氣中帶著一聲歎息：“悠悠億萬載過去，我本土諸多玄門正法、神佛手段已然失傳隱匿，”
“你能獲得這《八九玄功》的傳承，已是邀天之幸，合該珍惜，偷著樂才對！”
沈舟聽得興致勃勃，追問道：“竟還有這等秘辛？你詳細說說那場神魔大戰。”
“詳細什麼？”無妄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，
“我再重申一次，我隻是一根毛！並非本尊親臨，所知不過些流傳下來的大概輪廓罷了！”
“行吧……”沈舟見問不出更多，也不強求。
經無妄這麼一說，他總算明白為何總覺得那《造化歸一經》的修煉方式透著股彆扭勁兒，
原來是“進口”的洋功法，畫風自然與本土玄功迥異。
既然如此，那便無需再糾結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沈舟目光變得堅定起來，心中已有決斷，“那便……修行這《八九玄功》！”
“那你努力吧。”無妄點點頭，眼眸中難得閃過一絲期待，“我可就等著看你做掉這北俱州那個所謂的‘仙’了。”
他甚至還做了一個乾脆利落的抹脖子手勢：
“我那未完成的任務，可就全仰仗你了。在那之前，你有什麼想問的，儘管開口，我知無不言。”
沈舟微微頷首，算是應下。
光陰流轉，轉眼便是兩日過去。
天地間傳來浩蕩轟鳴，如同萬馬奔騰，由遠及近。
那支橫掃了西北三大妖族殘餘勢力的猛獸大軍，在哮天犬的帶領下，終於凱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