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牛鎮的藥鋪飄著濃濃的艾草味，林凡蹲在櫃台前，盯著係統兌換的"望聞問切輔助鏡"直樂——這鏡子是係統商城新上架的"古代版醫療儀器"，花20積分換的，說是能放大藥材紋理、看清人體內淤堵。此刻鏡子正貼在周禦醫的胸口，鏡麵上浮起淡藍色的光紋，像極了現代醫院的ct掃描圖。
"蘇姑娘，你阿爹這不是普通的時疫。"林凡指著鏡子裡的光紋，"你看這團黑霧，堵在心肺之間，是蝕骨散的餘毒。"他轉頭衝藥鋪掌櫃張叔擠擠眼，"張叔，您之前說黃芪要切厚片，可這蝕骨散最是克脾胃，得用薄如蟬翼的黃芪片，配伍甘草、桔梗，才能把毒慢慢逼出來。"
張叔正捏著算盤撥拉，聞言把算盤往桌上一摔："小娃娃懂什麼？我張老頭在這青牛鎮抓藥三十年，連太醫院的老院首都誇我炮製藥材的手藝——"
"張叔，您上周給王屠戶娘子抓的藥，裡麵摻了馬錢子吧？"林凡突然開口。
張叔的臉"唰"地白了。馬錢子有毒，過量能讓人抽搐致死，他之前收了王屠戶五文錢，偷偷往治風濕的藥裡加了半錢，想著能讓王屠戶的媳婦多來抓幾次藥。
"你...你怎麼知道？"張叔結結巴巴。
"輔助鏡看的。"林凡晃了晃鏡子，"您給周禦醫開的藥裡，還加了川烏。"他指了指鏡中周禦醫舌苔上的紫斑，"川烏和蝕骨散犯衝，這才讓毒性發作得這麼快。"
蘇清歡急得直掉眼淚："那...那怎麼辦？"
"我有辦法。"林凡從係統兌換了"甘草膏"30積分）和"桔梗散"25積分），"這兩種藥能解川烏的毒，再配上我新配的"清毒湯"，三天就能把蝕骨散逼出來。"
"清毒湯？"張叔哼了一聲，"你當熬藥是煮餃子？火候、水量、時辰，差一點都——"
"張叔，您嘗嘗這個。"林凡舀了碗湯遞過去。張叔剛喝一口，眼睛就瞪圓了："這...這味道不對啊？"
"怎麼不對？"林凡憋著笑，"我加了點蜂蜜。"
"蜂蜜？"張叔拍桌子，"治肺病的藥加蜂蜜？甜膩得能堵嗓子眼！"
"那是您老不懂。"林凡掏出手機係統兌換的"現代記憶投影儀"，花50積分換的，能播放現代醫學知識），調出一段"蜂蜜潤肺"的教學視頻——畫麵裡是個穿白大褂的醫生，舉著蜂蜜罐講解，"您看，現代醫書說蜂蜜能潤喉止咳，周禦醫現在咳得睡不著，喝這個正合適。"
張叔盯著視頻裡的醫生，結結巴巴："你...你這機器哪來的？"
"祖傳的。"林凡瞎編，"我阿爹是太醫院的院首，當年和周禦醫一起學過醫。"
"啥？"蘇清歡驚訝地抬頭，"你阿爹是太醫院的？"
"噓——"林凡指了指裡屋，"周伯還沒醒呢。張叔，您要是不信，我當麵熬藥，您盯著。"
藥罐"咕嘟咕嘟"響起來時，玄鐵令老頭晃著酒葫蘆進了門。他湊到藥罐前聞了聞，皺起眉頭："小友，你這藥裡怎麼有股子甜絲絲的味兒？"
"蜂蜜啊。"林凡舀了勺湯遞過去，"師父您嘗嘗，不苦。"
老頭抿了一口，眼睛突然亮了："這味兒...像極了當年我在漠北喝的馬奶酒！"他拍著林凡的肩，"行啊小子，比我當年還會琢磨！"
張叔在旁邊聽得直撇嘴，剛要說話，藥鋪門口突然傳來"砰"的一聲——個穿黑鬥篷的女人踢開門，兜裡的飛鏢"叮叮當當"釘在牆上。
"周禦醫在嗎？"女人摘下兜帽，露出張塗著靛藍油彩的臉，左眼皮上紋著隻紅蜻蜓，"我是毒心夫人的使者，特來取他性命。"
林凡心裡一凜，係統提示：【檢測到高危目標"毒心夫人使者"，當前實力不足，建議使用"金剛不壞體臨時）"】
他剛要兌換，老頭突然抄起玄鐵令擋在周禦醫床前："小丫頭片子，當年老子殺漠北三十七個馬匪時，你還在娘胎裡啃胎盤呢！"
"玄鐵令？"女人的瞳孔縮成針尖，"你不是廢了嗎？"
"廢？"老頭扯了扯嘴角，露出白森森的牙齒，"老子這是裝的。小友，把係統借我用用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