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靈母消散後的第七日,林凡裹著冰魄甲站在青石板路上,望著前方掛著“煙火鎮”燈籠的鎮口。係統麵板泛著暖黃的光:【天樞尋譜·第三卷】要求:三日內抵達天樞閣山腳,獲取“太初天樞令”,獎勵:結丹中期修為、冰魄訣圓滿篇))
“小友,這鎮子邪乎得很。”新登場的雜耍藝人老周從街角的糖畫攤後鑽出來,手裡舉著根纏著紅綢的竹竿,“我在這兒賣藝三十年,就沒見過這麼冷的冬天——您瞧那屋簷!”他指了指頭頂,冰棱子竟掛著尺把長,像掛了滿街的透明劍。
老周剛要湊近,腳邊的竹筐突然“嘩啦”一響!三隻戴紅帽子的木猴從筐裡竄出來,抱著他的銅鑼、算盤和糖畫模具就跑。
“哎呦喂!我的家當!”老周追著木猴滿街跑,白胡子被寒風吹得亂顫,“這可是我吃飯的家夥!小娃娃,幫我攔著它們——我給你買十串糖葫蘆!”
林凡剛要動手,係統麵板突然彈出提示:【檢測到“太初靈物”載體:木猴),建議使用“冰魄訣·凝霜術”】
他指尖凝出冰晶,往空中一撒——冰霧瞬間籠罩整條街!木猴的腳底結了冰碴,“吱溜”滑成一團,撞翻了賣烤紅薯的爐子。
“好嘞!”老周趁機撲過去,揪住最前麵的木猴耳朵,“讓你偷我銅鑼!讓你偷我——”他突然愣住,“這...這不是我家猴子?”
木猴摘下紅帽子,露出張人臉——竟是之前在雲隱鎮見過的小乞丐阿狗!他凍得直打哆嗦,懷裡還揣著半塊沒吃完的烤紅薯:“周伯...我實在冷得慌,想借您道具烤火...”
老周氣呼呼地搶回木猴,轉頭卻見林凡正盯著街角的糖畫攤發愣。攤前掛著幅糖畫,畫的是個穿玄鐵甲的少年,甲片上的冰紋竟和他戰魂甲的一模一樣!
“這畫...誰畫的?”林凡指著糖畫問。
“我!”糖畫攤的老頭擦了擦手,“這叫‘冰魄少年圖’,是我照著鎮外山崖上的岩畫臨摹的——聽說那是天樞閣的標記!”
話音未落,人群突然炸開!個戴青銅麵具的男人從房頂上翻下來,手裡拎著根淬毒的柳葉刀:“交出玄鐵令!”他的聲音像破鑼,“我乃七煞門‘千麵鬼’,專會易容變聲!”
“找死!”陳三的玄鐵令從腰間飛出,“我早說你這麵具該換了——上回被我砍缺的牙,還沒鑲上呢?”
千麵鬼陰惻惻一笑,麵具“唰”地剝落——竟是之前在葬骨城見過的七煞門大長老“毒蜈”!他臉上的刀疤泛著青紫色,正是被冰靈母冰魄反噬留下的痕跡。
“林凡!”毒蜈嘶聲力竭,“你娘的冰魄珠在我手裡!交出玄鐵令,我就把珠子還你!”
“放屁!”林凡運轉冰魄訣,掌心凝出藍光,“你娘的冰魄珠早被你用來養蠱了!”
千麵鬼揮刀劈來,刀光裹著綠霧。老周突然抄起銅鑼,“哐當”一聲敲在刀麵上!銅鑼震得他虎口發麻,卻也給了林凡反應的時間——
“老周!接著!”林凡甩出冰魄甲上的一片冰晶,“用這玩意兒凍住他的刀!”
老周接住冰晶,照著千麵鬼的手腕就是一下。“哢嚓”一聲,刀刃結了冰碴,毒蜈疼得鬆手扔刀。李若雪趁機衝過來,糖葫蘆棍纏住他的手腕,撒了把驅寒粉:“讓你凍我阿爹的藥罐子!”
蘇清歡則從藥箱裡摸出老周新煉的“破冰丹”,塞進毒蜈嘴裡:“這是冰魄母的護心丹,專克你的蝕骨蠱!”
毒蜈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捂著嘴“哇”地吐出黑血。千麵麵具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露出底下竟是張和林凡有七分相似的臉——竟是林凡的堂叔“林毒”!
“原來...你是林毒!”林凡的聲音發顫,“當年我爹說你失蹤了,沒想到你投了七煞門!”
“閉嘴!”林毒吐了口血沫,“你爹偷了我的冰魄珠,害我被七煞門追殺!今天,我要拿你的命抵債!”
林毒的話音未落,老周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。他撕開油紙,裡麵是塊烤得金黃的糖畫,正是剛才被撞翻爐子前沒賣完的:“小娃娃,這是我給你留的‘冰魄糖畫’——用冰魄母的冰晶熬的糖,吃了能暖身子。”
林凡接過糖畫,咬了一口。甜絲絲的糖味混著冰魄的涼意,在嘴裡化開,竟比他吃過的所有丹藥都舒服。
“老周...您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?”
老周擦了擦眼淚:“我在這兒賣藝三十年,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孩子——為了變強,連命都搭進去。你娘當年也這麼說過:‘小凡要是餓了,就給他塊熱乎的糖畫。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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