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妖峰的暮色漫過竹梢時,林凡四人正蹲在老婦人的竹屋前烤火。阿竹抱著個泥罐直打哆嗦,罐裡的避瘴丹被山風吹得涼透,他偷偷往嘴裡塞了顆,結果被嗆得直咳嗽:"咳...這藥咋比陳叔的酒還衝!"
"誰讓你偷吃?"李若雪戳了戳他額頭,從竹籃裡翻出個油紙包,"這是我曬的野棗乾,甜著呢。"阿竹眼睛一亮,抓了把塞進嘴裡,腮幫子鼓得像隻花栗鼠。
"小友,該上路了。"老婦人拄著竹杖站在門口,月光給她鬢角的野菊鍍了層銀邊,"西嶺的竹隱居,要過三道竹橋,過橋時彆碰竹欄杆——它們沾了"引魂露",夜裡會招山鬼。"
陳三拍了拍酒壇:"我有百年猴兒酒,管他山鬼不山鬼!"話音未落,酒壇"哐當"落地,酒液濺在青石板上,竟冒起陣陣綠煙。
"這是...屍毒?"林凡蹲下身,指尖沾了點酒液,"老婦人的酒壇裡怎麼會有屍毒?"
老婦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竹杖"啪嗒"掉在地上。阿竹慌忙去扶,卻摸到她後背黏著片黑鱗——和鎮妖碑裡的邪靈鱗片一模一樣!
"婆婆!"李若雪拽住老婦人的手腕,"您是不是中了邪?"
老婦人渾濁的眼睛突然清明,她反手抓住林凡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肉裡:"快走!竹隱居的竹樓裡...藏著七煞門的"聚魂幡"!"
竹橋驚魂·山鬼現真形
三人一驢剛走到第一座竹橋,山風突然卷起。橋欄上的竹片"簌簌"作響,滲出暗紅液體。陳三的酒壇被風吹得滾向橋邊,他撲過去要撿,卻被林凡拽住:"彆碰!"
"砰!"
酒壇撞在橋欄上,酒液濺出的刹那,橋麵上浮起七八個青麵獠牙的山鬼。它們披頭散發,指甲足有三寸長,朝著眾人撲來!
"陳叔!"林凡甩出冰魄劍,劍氣掃過的地方,山鬼的胳膊"哢嚓"斷裂。李若雪甩出藥鋤,鋤尖的斷腸草汁濺在山鬼身上,對方卻像喝了酒似的,反而更瘋了!
"它們怕火!"阿竹舉著避瘴丹大喊,"我師父說過,山鬼屬陰,最怕陽火!"他從懷裡掏出個火折子,"我這就——"
"等等!"林凡突然拽住他。他盯著山鬼的眼睛,發現它們的瞳孔裡竟映著鎮妖旗的影子。"這些山鬼是鎮靈旗的怨氣所化!"他運轉冰魄訣,掌心凝出冰錐刺向橋欄,"冰魄甲·破障術!"
冰錐觸及橋欄的瞬間,橋麵"轟"地裂開。山鬼們慘叫著墜入深淵,卻在落地的刹那化作黑霧,重新聚成完整的身影。
"這不對勁!"李若雪皺眉,"普通山鬼哪能重生?"
老婦人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,她的身體開始膨脹,後背的黑鱗蔓延成翅膀:"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阻止九幽冥王?三百年前他用鎮妖旗困我,今天我要讓他看看——"
酒壇破陣·意外顯神威
陳三的酒壇在混亂中被踢得滾來滾去,竟撞在老婦人的腿上。"哐當"一聲,酒壇裂開,酒液潑在黑鱗上——黑鱗"滋滋"冒起青煙,老婦人痛得尖叫!
"這酒...是猴兒酒!"阿竹突然喊,"我師父說,百年猴兒酒是用雷劈過的野猴泡的,專克陰邪!"
林凡眼睛一亮,抄起酒壇就往老婦人身上潑:"陳叔,接著!"陳三手忙腳亂接住酒壇,又"哐當"砸向老婦人的腦袋。
"砰!"
酒液混著碎瓷片濺了老婦人滿臉。她的翅膀"刺啦"一聲燒了起來,黑鱗簌簌掉落,露出底下蒼白的皮膚。"不...不可能..."她踉蹌後退,"這酒裡...怎麼有鎮妖令的靈氣?"
李若雪撿起塊碎瓷片,上麵果然刻著"鎮妖令"的小字:"原來守山人把鎮妖令的靈氣封在酒裡了!"
竹樓藏幡·星圖現玄機
老婦人化作黑霧消散後,橋欄上的引魂露突然失效。四人一驢順利過了三座竹橋,來到西嶺的竹隱居。
竹樓的門虛掩著,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木牌,寫著"竹隱居·藏真"。陳三推開門,酒氣撲麵而來——滿屋子的酒壇堆成小山,最中央的酒壇上貼著張紙條:"七煞門·聚魂幡·勿近"。
"這是...守山人的地窖?"阿竹扒著酒壇數數,"一二三四五...二十八壇!每壇都標著鎮妖令的編號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