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的星胎剛把最後一口糖霜龍吞進肚裡,太初係統光幕突然“唰”地彈出金芒:“檢測到宿主‘笑淵’探索完成度100,觸發跨域任務——《笑靈墟尋燈》。據星圖殘卷記載,笑靈墟藏有‘笑魂燈’,可照見萬界笑魂本源,建議攜帶‘天道笑紋’碎片與‘七笑圖’殘卷前往。”
“笑靈墟?”火靈兒扒著林凡的肩膀張望,“我聽糖畫婆婆說,那是埋笑死鬼的地方!不過她說‘笑死的比哭死的多,所以墟裡有糖霜味的鬼火’~”她尾巴尖的熒光突然變成幽藍,“但婆婆也說,墟裡有‘笑傀’——專學人笑騙吃騙喝的邪物!”
“笑傀?”蘇清歡攥緊蘭草枝,“我師父筆記裡寫過,那是用執念捏的泥偶,會學宿主最熟悉的笑,然後吸走笑能~”她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乖囡,小女孩正用糖渣在地上畫小兔子,“還好有乖囡,她的笑最真~”
金珠獸叼著半塊糖龍從林凡懷裡竄出來:“嗷嗚!笑傀?我最能吃泥偶了!上次在稽查艇殘骸裡,我連泥人都啃得掉渣~”它話音未落,係統光幕突然閃過一行小字:“檢測到金珠獸體內殘留‘稽查傀’——建議先淨化再探墟。”
墟門戲影
笑靈墟的入口藏在笑淵穀最深處的“笑竹林”後。林凡剛撥開最後一叢笑竹,就聽見“吱呀”一聲門響——穀中立著座半塌的石牌坊,牌坊上刻著“笑靈”二字,字跡被青苔泡得發綠,卻仍能看出筆鋒裡的笑意。牌坊下坐著個白胡子老頭,正用樹枝在地上畫糖畫,畫的是隻長翅膀的兔子。
“老丈可是守墟人?”林凡上前拱手。
老頭抬頭,眼睛彎成月牙:“小友來啦~我是笑匠爺爺,守這墟三十年啦~”他指了指牌坊,“這牌坊是笑天真前輩親手建的,說要等個能讓笑靈墟重笑的人~”
“前輩可知‘笑魂燈’在哪?”林凡掏出《笑天真訣》殘卷。
笑匠爺爺放下樹枝,從懷裡摸出塊糖畫:“要先過‘笑傀關’——墟裡有三十六個笑傀,專學人笑騙寶貝~”他把糖畫遞給林凡,“這是‘真笑糖’,能破傀的假笑~”
傀影重重
穿過牌坊,笑靈墟的全貌展現在眼前。墟裡遍生“笑棘”,棘尖掛著小燈籠,每盞燈裡都飄著個半透明的影子——正是笑傀!它們有的學糖畫婆婆熬糖,有的學靈猿爬樹,還有的學哭包仙掉金豆,每學一個動作就發出“咯咯”的假笑。
“師父小心!”小桃子拽著林凡的衣袖,“那邊的傀學你畫糖畫!”
林凡轉頭,隻見個穿靛藍粗布衫的笑傀正踮著腳在石板上畫糖畫,筆鋒歪歪扭扭,畫出的兔子耳朵比他的胳膊還粗。更離譜的是,傀的“糖畫攤”前還擺著塊牌子:“畫兔送糖,假一賠十~”
“假一賠十?”火靈兒眼睛一亮,“我來試試!”她掏出塊糖畫,“我畫隻長翅膀的兔子,你要是學不像,就給我十塊糖~”
笑傀立刻抓起樹枝跟著畫。它的“翅膀”畫成了雞翅,“糖”畫成了煤球,最後還把兔子畫成了大花臉。火靈兒笑得直拍腿:“假!假!假!”
笑傀突然“哢”地裂開道縫,露出裡麵的泥胎——原來它的“笑”是假的,心裡藏著團黑黢黢的怨氣。林凡趁機甩出張“笑紋紙”,紙片碰到泥胎的瞬間,整具傀儡都亮了起來——原來這些笑傀是“笑仙穀”曆代笑死之人的執念所化,每道裂痕裡都藏著句沒說出口的笑言。
“我幫你補畫!”小桃子舉起糖畫筆,“我用‘七竅真心笑’當顏料~”她蘸了蘸林凡的笑能,筆鋒在泥胎上輕輕一拖,裂痕裡竟滲出蜜色的糖漿,“看!比原來的還亮~”
燈照本源
當第三十六個笑傀被補好時,笑靈墟中央的“笑棘林”突然“唰”地分開,露出座青石台。台上立著盞青銅燈,燈身刻滿笑紋,燈芯是一縷金色的笑魂,正隨著燈芯的跳動,把周圍的笑棘照成糖霜花。
“這就是笑魂燈?”蘇清歡捧起燈盞,“好暖!比糖畫婆婆的糖粥還暖~”
“叮!檢測到‘笑魂燈’本源!”係統光幕炸開煙花,“獎勵:笑能境界+1層築基初期→中期),解鎖‘笑魂共鳴’可與笑魂燈溝通,獲取曆代笑仙傳承)。”
燈芯突然“劈啪”炸響,一道金光鑽進林凡眉心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畫麵:笑天真在糖畫攤前被惡霸欺負時,小丫頭遞來的半塊糖畫;笑癡子在笑渦塔裡畫糖畫時,糖稀滴在衣襟上的小太陽;糖畫婆婆補糖畫時,眼淚掉在糖漿裡的金粉……每段畫麵都裹著糖霜,甜得他眼眶發熱。
“原來這些笑,都是‘笑魂燈’的燃料啊~”林凡摸著發燙的眉心,“我之前總覺得笑是軟弱的,現在才明白——笑才是最厲害的法寶。”
墟外餘音
離開笑靈墟時,笑匠爺爺正坐在牌坊下畫糖畫。他的糖畫攤前多了塊新牌子:“畫笑送燈,真一賠十~”
“小友要走了?”笑匠爺爺把最後塊糖畫塞給林凡,“這糖畫是用笑魂燈的糖霜畫的,能保存百年~”
林凡接過糖畫,發現畫的是自己——抱著星胎,被笑麵狸、靈猿、哭包仙圍在中間,每個人的笑都像糖霜一樣亮。
“師父!”火靈兒舉著從墟裡順來的糖畫筆,“我要畫‘笑靈墟大戰笑傀’的糖畫,掛在糖畫攤當招牌~”
“我也要畫!”小桃子拽著她的尾巴,“我要畫笑匠爺爺補傀的樣子,要畫得比糖還甜~”
蘇清歡抱著乖囡走在最後,蘭草枝上的露水滴在糖霜路上,暈開朵淡粉的花。她轉頭對林凡笑:“看來,我們的‘笑道帶我闖江湖’,要變成‘笑燈帶我悟大道’啦~”
林凡望著天邊的晚霞,星胎在他胸口輕輕跳動。風裡飄著糖畫的甜香,混著笑棘的清香,還有遠處傳來的靈猿笑聲。他摸了摸眉心的笑魂印記,突然明白——所謂修仙,或許就是學會把每分每秒都過成甜的:像糖畫,像笑聲,像身邊這些總把麻煩變成糖的人。而他的劍,從來不是什麼法寶,是藏在心底的那聲——“嘿,這事兒真有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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