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的星胎正趴在糖畫攤的木桌上打盹，懷裡抱著本《笑林廣記》——這是糖畫婆婆翻出壓箱底的舊書，說要“給小林子補補笑料”。可他剛翻到“糖畫童子逗老叟”的段落，太初係統的光幕突然“唰”地彈出，這次不是糖霜色的甜，是股陳墨混著紙香的清冽，裹著粒泛著青光的星屑：“檢測到宿主‘故事魂’與‘文道靈’產生共鳴——速往城南三裡的‘墨香齋’，古籍‘笑史錄’即將湮滅，需宿主用‘最鮮活的故事’喚醒文靈，否則……”光幕突然卡了卡，“咳咳！否則文靈要變‘呆書蟲’啦～”
“墨香齋？”火靈兒的尾巴尖“唰”地豎成小旗子，“我聽老學究說過，那是藏‘天下第一笑典’的地方！裡麵有本《笑破蒼穹》，據說看了能讓人笑出腹肌～”她偷偷瞄了眼林凡懷裡的書，“不過上個月王秀才進去抄書，出來時成了個隻會背‘之乎者也’的木頭人，嘴裡還念叨‘笑乃心之毒’～”
“木頭人好啊！”金珠獸叼著塊“故事糖”從林凡懷裡竄出來，“我上次在稽查艇殘骸裡，啃了塊書脊，嘎嘣脆～”它話音未落，係統光幕突然彈出個發光的書簽，書簽上畫著隻叼著筆的狐狸，正指向東南方的青瓦飛簷——箭頭末端還掛著滴墨汁，正“吧嗒吧嗒”掉在青石板上，暈開朵淡金的花。
齋前遇蠹
墨香齋的朱漆大門半掩著，門楣上“墨香”二字已被蟲蛀得隻剩半片“口”。林凡剛伸手推門，門軸就“吱呀”發出老婦的歎息。門內飄著股陳腐的紙味，混著若有若無的墨香，廊下的燈籠忽明忽暗，照見牆上掛著的“百笑圖”——畫中古人有的捧腹，有的噴茶，最絕的是個穿紅肚兜的小娃，正把糖畫塞進老學究嘴裡。
“停步！”
聲蒼老的咳嗽從正廳傳來。林凡抬頭，隻見個白胡子老頭坐在太師椅上，手裡攥著杆狼毫筆，筆尖還沾著半乾的墨。他穿著褪色的月白長衫，腰間掛著個銅鈴鐺，每說一句話，鈴鐺就“叮鈴”響一聲：“外鄉人，此齋禁喧嘩。你身上有‘笑’氣，莫不是來偷‘笑史錄’的？”
“老丈誤會了！”蘇清歡抱著乖囡湊過去，“我們是來幫您修書的～”她指了指林凡懷裡的《笑林廣記》，“這是糖畫婆婆的舊書，說不定能當引子～”
老頭眯起眼，目光掃過林凡的星胎：“你身上有‘太初係統’的氣息……”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銅鈴鐺“叮鈴哐啷”響成一片，“文靈要醒了！快把書給我！”
齋中藏蠹
正廳中央擺著張檀木書案，案上堆著半人高的古籍。最上麵那本《笑史錄》封麵泛黃，書脊處裂開道縫，正滲出黑黢黢的“蠹蟲”——每隻蟲子都長著張尖嘴，正啃食著書頁上的字。
“這是‘文蠹’！”火靈兒的尾巴尖“唰”地豎起，“我聽老輩說，它們專吃古籍裡的‘靈氣’，會把活的書變成死文字～”她剛要伸手抓蟲子，卻被老頭一把攔住：“彆碰！文蠹最怕‘鮮活的故事’，你一碰，它就順著你的手鑽進心裡～”
“那怎麼辦？”小桃子舉著糖畫筆，“我用‘七竅真心笑’當粘膠，把蟲子粘住～”
“沒用的～”老頭歎了口氣，“文蠹吃的是‘故事的魂’。你看這頁——”他翻開《笑史錄》，泛黃的紙頁上原本寫著“唐時有一童子，賣糖畫逗老嫗，老嫗笑而贈金”，可“笑”字被啃得隻剩個“竹”字頭，“老嫗”的“嫗”被啃成“區”，整句話變成“唐時有一童子，賣糖畫逗老區，老區贈金”～
林凡突然笑了：“老丈，這故事我能補！”他從布兜裡掏出塊蜜棗糖，“您看，原句是‘老嫗笑而贈金’，我改成‘老嫗笑出糖珠，贈金時把糖珠也塞進童子兜裡’——這樣‘笑’就活了～”
老頭的眼睛突然亮了。他顫抖著摸出支狼毫筆，蘸了蘸林凡的蜜棗糖，在“老區”旁畫了個笑出眼淚的老婦：“對！就是這樣！老嫗笑得糖珠滾了一地，童子蹲在地上撿糖，老嫗又塞了塊糖到他嘴裡～”
文靈蘇醒
隨著林凡和老頭一句句補全故事，《笑史錄》的書頁突然泛起金光。黑黢黢的文蠹“劈啪”炸開，變成群閃著金光的“文蝶”，繞著書案飛舞。最中央的書頁“嗡”地裂開，露出裡麵夾著的張泛黃的紙——是幅未完成的糖畫，畫著個穿紅肚兜的小娃，正把糖畫塞進老學究嘴裡。
“這是……”林凡的星胎突然發燙，“和我懷裡的《笑林廣記》裡的畫一模一樣！”
“這是我三百年前畫的～”老頭的聲音突然變得清亮，白胡子變成了金絲，“我是‘笑史真人’，當年為了記錄天下笑事，耗儘靈氣封印了文蠹。如今文蠹複生，《笑史錄》要毀，我本想隨它同去……”他指了指林凡懷裡的書，“可你的‘故事魂’，讓我想再活一次。”
“您不會死的！”火靈兒舉著糖畫筆，“我用‘糖畫禦靈’給您畫個‘笑壽桃’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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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來！”金珠獸叼著文蝶，“我用‘笑能’給它們加把勁～”
蘇清歡摸出顆星莓蜜餞，塞進老頭手裡：“您吃這個，比糖還甜～”
老頭咬了口蜜餞，眼淚“吧嗒吧嗒”掉在書頁上。他的身體漸漸透明，卻笑得更歡：“好甜……原來活著的味道，是有人願意為你補故事～”
齋外餘墨
離開墨香齋時，夕陽把青瓦照得發亮。林凡的布兜裡多了本煥然一新的《笑史錄》，封麵上多了行新寫的字：“笑乃心之糖，越補越甜～”老頭留下的銅鈴鐺掛在攤邊，每說一句話，鈴鐺就“叮鈴”響一聲，驚得糖畫婆婆的貓“喵嗚”直跑。
“師父！”火靈兒舉著從齋裡順來的文蝶，“我要畫‘笑史真人補故事’的糖畫，掛在攤前當招牌～”
“我也要畫！”小桃子拽著她的尾巴，“我要畫‘文蠹變文蝶’，要畫得比糖還甜～”
蘇清歡抱著乖囡走在最後，蘭草枝上的露水滴在糖霜路上，暈開朵淡金的花。乖囡突然指著天空喊：“糖雲！糖雲！”
眾人抬頭，隻見墨香齋的上空飄著無數糖霜雲朵，每朵雲裡都裹著段故事——是林凡和老頭補的“老嫗贈糖”“童子撿糖”，正隨著晚風輕輕搖晃。
林凡摸著懷裡的《笑史錄》，係統光幕突然彈出提示：“檢測到宿主‘故事魂’融合‘文道靈’，笑能境界+1層元嬰後期→化神初期），解鎖‘文糖禦物’可將故事注入古籍，賦予其‘活魂’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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