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的布兜被“憶痕糖”撞得叮當響。他蹲在糖畫攤前,金珠獸正扒著他的膝蓋啃糖渣,糖渣粘在它嘴邊,活像長了白胡子。火靈兒的尾巴尖卷著根糖畫簽子,正追著小桃子滿攤跑——小桃子舉著塊新烤的“糖爪偷糖蘿卜”,偏說尾巴尖沾了糖霜是“偷糖證據”。
“都消停會兒!”糖畫婆婆笑著拍竹匾,“再鬨下去,糖罐裡的糖都要被你們的尾巴掃成星屑了~”她瞥了眼林凡懷裡的星圖光幕,又摸出塊油紙包,“小林子,這是你娘當年留下的最後半塊糖,我收在罐底呢。”
林凡接過糖塊,指尖剛碰到油紙,星胎突然泛起暖光。係統光幕“叮”地彈出新提示:“檢測到宿主觸發‘前塵回溯’——糖塊內封存‘娘的最後溫度’,是否融合‘笑能本源’喚醒記憶?”
“融合!”林凡話音未落,糖塊“哢嚓”裂開,蜜色光霧裹著奶香湧出。他眼前浮現出雪夜的破廟:穿紅裙的女子正是他娘)把半塊糖塞進他嘴裡,自己啃著硬饃,哈出的白氣在臉上結霜。“小林子,甜能救命。”她的聲音輕得像雪,“要是能活著……娘想看你畫糖畫。”
“娘!”林凡的鼻子發酸。他抬手擦眼淚,卻見掌心的糖渣突然凝成糖畫——是娘的模樣,紮著麻花辮,手裡舉著塊糖畫兔子。
“哇!這是‘憶痕糖畫’!”小桃子湊過來,眼睛亮得像兩顆葡萄,“我阿婆說,能把回憶做成糖畫,是‘糖仙’的手藝!”
火靈兒的尾巴尖“唰”地卷住糖畫:“我要!我要掛在房梁上,每天看一眼就不怕黑了~”
金珠獸突然“嗷嗚”一聲,叼起糖畫就跑。林凡追出去,正撞進個穿青衫的書生懷裡。書生抱著個藍布包,發間插著支玉簪,笑起來有梨渦:“小友留步!在下姓蘇,名硯,是鎮西書院的先生。方才見小友的糖畫泛著靈光,可是得了‘憶淵碑’的機緣?”
“蘇先生好眼力!”蘇清歡從攤後探出頭,懷裡抱著乖囡,“這是我表哥,剛從書院回來~”
蘇硯摸出塊玉牌,上麵刻著“鎮西書院·文曲星”:“實不相瞞,我今早去憶淵穀采風,見穀口的忘川霧淡了許多。聽穀裡老丈說,是戴‘笑魂燈’的小友修好了憶淵碑?”
林凡撓頭:“我就是幫著補了塊糖畫……”
“那糖畫可不簡單!”蘇硯壓低聲音,“我祖父曾是上古修士,說過‘以憶為墨,以笑為筆,可畫破輪回’。小友這手‘憶痕禦物’,怕是得了真傳~”
話音未落,金珠獸突然從房梁上摔下來,嘴裡還叼著半塊糖畫。它爪子一鬆,糖畫“啪嗒”掉在蘇硯的藍布包上——包袱皮“刺啦”裂開,掉出本泛黃的《糖畫譜》,封皮上赫然寫著“林氏·甜心錄”。
“這是……”林凡撿起書譜,翻開第一頁,稚嫩的字跡歪歪扭扭:“小林子三歲,糖畫兔子,娘說像我笑。”第二頁:“小林子五歲,糖畫糖罐,奶奶說能裝下全世界的甜。”第三頁……
“是我娘的手劄!”林凡的聲音發顫。他翻到最後一頁,上麵畫著塊糖畫碑,旁邊寫著:“若有一日,我兒能修得‘笑能本源’,便帶他去憶淵穀,補我未完成的‘萬糖碑’。”
“萬糖碑?”蘇硯湊過來,“莫不是傳說中鎮壓‘忘川煞’的上古神碑?我祖父筆記裡說,這碑需要‘最珍貴的憶’為引,用‘笑能’為墨,方能重鑄~”
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紅光提示:“檢測到‘萬糖碑’線索!宿主當前‘笑能境界’:大乘初期。需收集‘十段至珍回憶’,方可激活碑靈,解鎖‘笑破輪回’終極技能~”
“十段?”火靈兒的尾巴尖掃過書譜,“那我現在就去村口問王阿婆,她總說小時候偷糖被狗追的事兒~”
“我去河邊找張漁翁!”小桃子舉著糖畫筆跑,“他說釣到大魚時,笑得比糖還甜~”
蘇清歡把乖囡塞進林凡懷裡:“我去藥鋪找孫大夫,他救過全村人,肯定有珍貴回憶~”
金珠獸叼著糖畫簽子追出去:“嗷嗚!我也要!我要找賣糖葫蘆的老張頭,他總給我留最大的山楂~”
林凡望著滿攤的糖畫,又摸了摸懷裡的《糖畫譜》。風掀起藍布包的布角,露出裡麵夾著的半塊糖——是他娘留給他的最後溫度。
“娘,”他輕聲說,“您看,我找到‘最珍貴的憶’了。”
糖畫婆婆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,眼角泛著淚:“小林子,你娘要是看見今天的糖畫攤,肯定會說……”她摸出塊新糖畫,是隻圓滾滾的白貓,“這才是‘甜過忘川’的笑啊~”
遠處,夕陽把糖霜雲染成金紅色。林凡的係統光幕突然亮起,映出“萬糖碑”的虛影——碑身刻滿糖畫,每道劃痕裡都流動著人間煙火。
“師父!”火靈兒舉著張皺巴巴的糖畫跑回來,“王阿婆說,她最珍貴的憶是……是我去年給她畫的‘糖畫壽桃’,她說那是她八十大壽最甜的禮物~”
林凡接過糖畫,笑能如泉水般湧出。他指尖輕點,糖畫裡的壽桃突然“活”了,飄到半空,撒下點點糖霜。
“這是……”蘇硯瞪大眼睛,“‘憶痕禦物’能讓回憶顯形?”
“不止顯形。”林凡望著天邊的糖霜雲,係統提示在他腦海裡輕響,“它能讓所有被記住的溫暖,永遠甜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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