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炎元年臘月,蒲壽庚的五百艘戰船封鎖興化灣。忽必烈的太子真金立在泉州港的"噬文樓船"上,撫摸著船身鑲嵌的《蒙古秘史》青銅殘片——那是用沉沒宋軍戰船的錨鏈熔鑄而成。海風突卷起臨安文廟焚毀時的梁木灰燼,灰中竟浮現《古玉天然太極硯》在迷津鎮的星位坐標。
"放星鷂!"真金揮動嵌著八思巴文虎符的狼頭纛,三十隻煉入儒生魂魄的鐵羽鷂衝天而起。鷂眼是用《奇門寶曆》玉版碎屑打磨的窺天鏡,翅骨刻滿伯顏從草堂書院繳獲的《河洛理數》秘文。鷂群掠過九鯉溪時,溪底沉睡的景炎通寶母錢突然滲出鹹澀海水——正是未來崖山海戰的血腥預兆。
福州府城外,五虎山巔,陸秀夫以《伏羲人皇筆》蘸取幼帝指尖血,在《古玉天然太極硯》刻下"山河同悲"。硯池突然裂出四十九道星紋,每道裂紋都湧出景炎元年文天祥在汀州題寫的《正氣歌》墨氣。墨霧升至百丈高空,竟凝成七座《武經總要》烽燧虛影,將伯顏的先頭騎兵困在墨陣之中。
寅時三刻,元軍架設的二十架噬文回回炮同時轟鳴。炮膛填裝的不是石彈,而是鹹淳九年襄陽城破時收集的《四書集注》活字——每個活字都浸透守城儒生的文心血。炮彈擊中墨陣刹那,福州城牆突然浮現端帝祈願祭文,字符化作青銅鎖鏈纏住炮身,卻反被活字中滲出的怨文砂腐蝕斷裂。
城南閩江口,郭守義駕駛的《天工開成》星槎正要潛入暗河。船身是用草堂書院藏書閣梁木拚接,船帆縫製著陸秀夫手繪的崖山海防圖。忽見江麵升起蒲壽庚的狼頭戰旗,旗麵《海道經》殘卷竟與星槎航線共鳴。
"破!"楊破虜將《奇門寶曆》玉版按入船頭太極圖,玉麵"死門"方位突然射出七道紫微星光。光芒觸及元軍戰船時,船身鑲嵌的《蒙古秘史》青銅片突然活化成噬文蛛群,順著星光攀附星槎。陳家暗衛陳鐵骨咬破舌尖,將文心血噴在伏羲人皇筆尖——筆鋒霎時化作三千帶火《孝經》竹簡,將蛛群燒成《皇極經世》卦灰。
未時地動,林觀潮在迷津鎮地宮嘔出帶星屑的黑血。手中半截祥興通寶母錢劇烈震顫,錢孔滲出鹹澀海水凝成福州城破的幻象。他顫抖著將《古玉天然太極硯》嵌入千年銀杏靈根,樹根突然纏繞住三名戰死弟子的文骨——根須觸及地宮《河圖》星紋時,整座九鯉溪突然琉璃化,溪底浮現出伯顏架設噬文回回炮的倒影。
三十裡外,真金撫摸著新繳獲的《白鹿洞揭示》石刻冷笑:"傳令亦黑迷失,用泉州港的沉船龍骨煉‘鎮脈樁’,釘死閩中地脈!"薩滿巫師立刻將刻滿八思巴文的青銅樁插入九仙山地竅,樁頂滲出的怨文砂竟與迷津鎮方向的紫微星芒相抵,夜空霎時血雨傾盆。
申時末,宋懷瑾在福州行宮地窖刻完最後一道《禹貢》山河符。符紋用的是陸秀夫文心血混合《古玉天然太極硯》墨汁,字符觸及地磚時突然化作星槎虛影。伯顏的狼衛踹開宮門瞬間,符陣中升起七座文廟梁木幻化的烽燧,將追兵困在臨安城焚毀時的火海幻境。
亥時月蝕,楊破虜駕駛的星槎終於抵達迷津鎮地下暗河。船身鑲嵌的《奇門寶曆》玉版突然裂出三十六道星紋,每道裂紋都滲出端宗溺而病亡的鹹澀海水。林觀潮將伏羲人皇筆按入新建林家大院地宮陣眼時,三十裡外九鯉溪底突然傳來琉璃碎裂聲——正是"血鏽證物"出土的天地異變之始。
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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