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川接過羅盤，發現指針並非指向北方，而是微微偏向東南——那是敦煌的方向。
“為什麼是我？”他忍不住問。
趙叔看了他一眼，緩緩道：“因為老爺子想讓你明白，曹家的‘生意’，從來不隻是賺錢。”
漁船緩緩駛離碼頭，曹川站在甲板上，望著江麵泛起的微波。他忽然想起小時候，祖父曾帶他去過曹家祠堂，指著牆上的一幅古畫說：“我們曹家，從元末開始，就不僅僅是商人。”
當時他不以為然，現在才隱約明白——曹家真正的“生意”，是守護那些不能被世人知曉的東西。
然而，就在漁船即將駛入主航道時，遠處突然亮起幾束強光！
“海關緝私艇！”船老大低呼一聲。
曹川心頭一緊，下意識摸向口袋裡的手機，卻被趙叔一把按住：“彆動！這是‘測試’。”
果然，緝私艇隻是象征性地照射了幾秒，隨即調轉方向離開。
趙叔冷笑一聲：“曹公子，現在你該明白了——有些路，不是有錢就能走的。”
一周後，曹川被叫到了曹家祖宅的密室。
密室裡，除了曹老爺子，還有郭老爺子和宋老爺子。三位老人圍坐在一張紅木桌前，桌上攤開著一幅泛黃的《漕運密圖》，圖上標注著幾條隱秘的運輸路線。
“坐。”曹老爺子指了指對麵的椅子。
曹川沉默坐下，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。他知道，今天這場談話，將決定他是否還有資格成為曹家的繼承人。
“曹川，你知道‘炁化糧囤積體係’嗎？”郭老爺子突然開口。
曹川一愣，搖了搖頭。
宋老爺子歎了口氣，從桌下取出一個青銅匣子，打開後，裡麵是一塊漆黑的石頭。
“七百年多前，南宋滅亡前夕，理學院將一批‘炁化糧’——也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戰略儲備糧——秘密轉移。”宋老爺子緩緩道，“然而，在運輸途中，這批糧食被內奸泄露，最終遭元軍劫奪。”
“那一次，守護世家的子弟死了二十七人。”曹老爺子聲音低沉，“從那以後，祖訓就立下鐵律——世家子弟若內鬥相殘，必受嚴懲！”
曹川手心滲出冷汗。他終於明白，為什麼祖父對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如此震怒——他差點觸犯了守護世家最不可逾越的底線！
“現在，你有兩個選擇。”曹老爺子直視著他，“第一，接受‘改造’，融入守護世家的天賦人才者圈層；第二，放棄繼承人資格，由你二弟接任。”
曹川猛地抬頭：“二弟？！”
郭老爺子淡淡道：“你二弟曹煜，已經在敦煌參與了三次文物修複項目，宋老很欣賞他。”
——這是赤裸裸的威脅！
曹川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“我選第一個。”他咬牙道。
三天後，曹川被帶到了敦煌莫高窟附近的一處秘密基地。
基地建在戈壁深處，外表看似普通的研究所，內部卻彆有洞天——地下三層是完整的古文物修複實驗室，牆壁上掛滿了元明時期的漕運圖和理學院密檔。
“歡迎來到‘薪火計劃’。”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曹川轉頭，看到秦古陽正站在一台精密儀器前調試參數。
“你？！”曹川瞳孔一縮。
秦古陽笑了笑：“沒想到吧？守護世家的‘天賦人才者’，可不隻是會打架。”
這時，郭沁瑤從另一側走來，手裡捧著一塊剛剛修複的磁州窯瓷片。
“曹公子，這是你祖父讓我交給你的。”她將瓷片遞過來，“上麵刻著曹家祖訓的最後一條。”
曹川接過瓷片，在強光照射下，瓷片表麵浮現出一行八思巴文：
“守護者，當以天下為先。”
他沉默良久，終於抬頭：“我需要做什麼？”
秦古陽指了指實驗室中央的一台巨型設備：“這是‘磁化修複艙’，可以檢測一個人的‘天賦契合度’。如果你能通過測試，就證明你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守護者。”
曹川深吸一口氣，邁步走向修複艙。
艙門關閉的瞬間，他仿佛聽到祖父的聲音在耳邊回蕩：
“曹川，路是自己選的，彆讓祖宗蒙羞。”
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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