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光帶如同靈蛇般精準纏繞上虛數結晶,另一道則快如閃電,瞬間纏繞上郭沁瑤腕間延伸出的伏羲殘弦光束!
而那七塊懸浮於宋老掌心之上的靈犀七巧板,也在此刻同時浮空飛起!骨片上那七個剛剛顯現的雙螺旋核心標記,驟然噴薄出純淨的能量流,如同七條追溯生命源流的臍帶,瞬間跨越空間,精準地連接向懸浮的玉琮!
一個前所未有的、穩定無比的三角錐能量閉環在虛空之中轟然構成!虛數結晶居於三角錐的頂點,散發著統禦一切虛數法則的幽邃光芒;
伏羲殘弦牽引光束則化作一道開天辟地的鋒銳劍鋒,從三角錐的頂點筆直地刺出,方向分毫不差地指向艦橋正前方、舷窗之外那四顆恒星構成的巨大三角錐幾何結構的中心——也就是陳教授標注出的、凝聚了古陶紋坐標的終極宇宙幾何重心!
前方的空間,開始發生肉眼可見的塌陷。
不,更準確的描述是,空間在被一種無法理解的力量折疊、縫合、重構!
那片位於巨大星雲漩渦中心、原本看似空無一物的深邃虛空,光線毫無征兆地發生了劇烈的、方向詭異的集體“偏折”。
一種遠超先前遭遇的引力湍流、更為詭異的扭曲感彌漫開來。空間褶皺如同被神靈揉捏的絲綢,瘋狂地堆疊、隆起、拉伸、翻轉。
星空的背景輻射在視覺中被拉扯成怪誕的七彩光弧,又在下一秒坍縮歸零,形成一片片抽象的幾何色塊。
在那視覺畸變如同沸騰旋渦的中心點,一片與現實維度迥異的、“凝固”的空間猛地向外凸起、急速放大!
最先刺破空間褶皺顯露出來的,是艦艏!
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厚重感,仿佛承載了半部文明的重量,泛著青銅器在漫長歲月流水中洗磨、氧化後沉澱下來的深青近黑的沉黯光澤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艦艏的輪廓並非現代戰艦的流線型或銳利感,反而帶著一種超越時間的原始力量感,兩側磅礴蔓延的古樸紋路,宛如遠古巨龍的骨骸被鑄入金屬,又像是凝固的時間本身。那些紋路的轉折並不遵循熟悉的華夏傳統樣式,其線條間的幾何美學帶著一種非歐幾裡得的奇詭與和諧,仿佛直接由宇宙的數學法則書寫而成。艦身龐大得超乎想象,星槎在其麵前渺小得如同一葉被隨意放置在巨鯨旁的舢板。隨著空間皺褶如同流水般在巨艦表麵無聲撫平、消逝,這艘超越了所有人認知極限、散發著絕對沉寂與威嚴的青銅巨艦,終於完整地、毫無遮蔽地呈現在星槎的正前方,占據了整個舷窗視野所能容納的極限!
它就那樣懸浮著,安靜得像一座亙古存在的山峰,又像是一口封閉了萬載歲月的青銅棺槨。沒有猙獰的武器探出,沒有引有引擎噴射的轟鳴,沒有掃描光束的探詢。它隻是存在。一種源自文明根基最深處的、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威壓,如同凝固的星塵,沉重地彌漫在星槎內外的每一寸空間裡。艦橋內死寂得可怕,落針可聞,空氣濃稠得如同液態的鉛汞,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。宋老掌心的七巧板失去了所有光輝,悄然落下;郭沁瑤腕間的伏羲殘弦光華儘斂,無力地垂落下來;玉琮溫潤如初,收斂了所有異象,靜靜地落回楊元手中。唯有指揮台上懸浮的虛數結晶,其核心深處那象征黎曼核心的光點還在微弱地、規律地脈動著,如同指向那座龐然巨艦的、唯一的心跳。
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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