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遠方鼓山深處,一聲悠長、沉悶、仿佛來自地底深淵的龍吟般雷鳴隆隆傳來,天地共鳴!
“迷津劍閣,乃鎮守鷹愁澗古戰墟第一道鎖鑰!”林鋒目光如同最鋒利刀鋒,掃過狼藉茶館、兩名肅立組員、最後落在秦古陽緊捂灼熱錦囊的位置,聲音斬釘截鐵,帶著末日般的緊迫感,“廿年前血月夜,鎖斷門開,林家舉族燃儘神魂血肉封門!而今血痣重燃,孽鱗複現指向剛剛逃竄的‘梟’及其所屬境外勢力聖骸教),戰墟將啟!劍閣殘魄感應林家唯一血脈歸來,故生異象引路!”他死死盯住秦古陽,“玉魚殘片)為匙,血痣為引,劍閣為烽燧!三日之內,一旦林家血脈執劍歸位,烽燧必燃!戰墟必開!我等血肉…便是最後封門之石!”
巷外隱約傳來警笛聲,原來是逃散茶客、茶館鄰居報警。
“清理現場,消除痕跡。追查‘梟’蹤跡,他腿上有傷,跑不遠!重點是那半枚‘陰陽魚佩’殘片!”林鋒對兩名組員快速下令,語速快而不亂。兩人領命,立刻行動。
林鋒的目光再次回到林驚羽身上,看著他兀自劇烈起伏的胸膛、眉心未褪的烙痕和手中低鳴的長劍,眼中痛惜、決絕與沉重的使命交織。
“林家劍魄已蘇,迷津烽燧將燃。血月滿時,鷹愁澗口……”林鋒的聲音低沉如誓言,不容置疑,“林氏血脈…當執劍歸位!”言罷,青影一閃,人已如融入陰影般消失於門外巷弄。沒有多餘解釋,隻有最後一句隨風飄入:
“帶著他,安頓好。鷹愁澗前,彙合!”
茶館內死寂。隻剩下粗重的喘息、彌漫的寒氣與塵埃。
林驚羽垂首,冰冷的劍脊映出他蒼白而混亂的麵容,記憶的碎片與鷹愁澗孤峰的幻影在腦海中廝殺、碰撞。秦古陽緩緩攤開手掌,掌心仿佛還殘留著血痣那烙印靈魂的滾燙。郭沁瑤默默收回銅盆,神色凝重如水。
陰雨依舊淅瀝,打在破敗的茶館屋頂。然而,在三人感知中,整座城市仿佛都籠罩在一片無形的陰影下,而遠處鼓山那龐大的輪廓,在雨幕中更像是一頭蟄伏的太古凶獸,正緩緩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,等待著最終的獻祭時刻。三日之期,血月當空,鷹愁澗,劍鳴廬,已成無可回避的宿命戰場!
喘息粗重,林驚羽指節攥緊劍柄,骨節泛白。冰冷劍脊映出他蒼白臉孔,混亂碎片與孤峰幻影仍在顱中衝撞廝殺。秦古陽攤開手掌,掌心皮肉下殘餘著烙印靈魂滾燙,錦囊所在位置,那灼熱似烙鐵,無聲宣告血脈牽扯宿命。郭沁瑤收回銅盆,神色凝如寒潭深水,目光掃過滿地狼藉,落向門外巷口。
警笛嗚咽由遠及近,撕裂沉悶雨幕。
“走!”
郭沁瑤吐字短促如冰珠墜地。她身影疾掠,並非奔向正門,而是撲向茶館後窗。腐朽窗欞被她一掌拍碎,木屑紛飛。寒雨裹挾勁風,呼嘯灌入。
林驚羽猛然抬頭,眼中混亂未褪,卻本能提劍跟上。秦古陽深吸一氣,壓下掌心灼痛,緊隨其後。三人如同三條灰影,迅疾無聲翻出破窗,沒入茶館後方狹窄、汙水橫流暗巷。濁水漫過腳踝,冰冷刺骨。身後茶館,警笛聲已至門口,人聲嘈雜。
暗巷曲折陰暗,兩側高牆斑駁,生滿濕滑苔蘚。郭沁瑤在前引路,步履疾而不亂,踏水無聲,仿佛幽魂穿行。她手中銅盆不知何時已悄然收起。林驚羽緊隨,體內那股初醒劍魄之力奔流洶湧,撞得他經脈生疼,卻又帶來奇異支撐。殘劍在鞘中發出連綿低鳴,似渴飲鮮血,似呼應遠方鼓山深處那聲龍吟雷動。
秦古陽落後半步,錦囊灼熱愈演愈烈,仿佛皮肉下有塊燒紅炭火。他悶哼一聲,額角沁出冷汗。
“如何?”郭沁瑤未回頭,聲音穿透雨聲。
“燙…像活物…”秦古陽咬牙擠出字句,“指…指向…西北!”他攤開手掌,那無形灼熱源頭,隱隱牽扯他手腕,直指鼓山方向。
“聖骸教雜魚!”郭沁瑤冷哼,腳步未停,“奪回魚佩殘片,切斷感應!”
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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