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的那一位,此刻卻剛從太廟歸來,案頭便攤開一份新到的密報。
駙馬府王家,三年前陳州礦案的黑幕已經徹底被查清。
三百多條無辜礦工的性命,欺君罔上的金礦彌天大謊……
鐵證如山,再無絲毫轉圜餘地!
加之王家這些年貪墨的巨額錢財,這一棵大樹,等於徹底倒下了!
而他那一位尊貴的長姐,即將成為……寡婦!
密報被狠狠撕碎,丟在地上!
當初為北宸來使焦頭爛額,無暇顧及長姐之事。
不曾想,隻是稍一耽擱,卻得到了這麼一個噩耗!
“葉修!”
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,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焚毀殿宇,“又是你!又是你這該死的孽障!給本宮等著!本宮定要你……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啊!!!”
恰在此時!
“殿下!殿下救我啊!”
伴隨著淒厲的哭嚎,隻見師楚生頂著那張腫脹如豬頭的臉,衣衫襤褸,連滾帶爬地撲倒在階前。
“你怎麼了?”葉昭被他這一副慘狀,給嚇了一跳。
師楚生指著自己不成人形的臉,涕淚橫流,哀嚎不止。
“太子殿下!您要為小人做主啊!”
“那葉修……他欺人太甚!簡直是要將小人活活逼死啊!”
說著。
他一把鼻涕一把淚,將教坊司內發生之事,添油加醋地哭訴了一遍。
正怒火攻心的葉昭,聽完後整個人都愣住了:“你說……誰?葉修?他把你弄成這樣?還用嗩呐……贏光了你全部家當?”
師楚生拚命點頭,哭嚎道:“千真萬確!就是他!那個廢物八皇子!他用妖法邪術勝了小人!殿下您要為小人做主……”
“砰!”
一個花瓶當麵狠狠砸來!
當場頭破血流!
師楚生被砸懵了,捂著頭,難以置信地看向暴怒的太子:“殿……殿下,您這是為何?”
沒錯!
用花瓶砸他的人,就是太子。
“為何?”
葉昭豁然起身,指著師楚生鼻子,怒不可遏,“師楚生!你當本宮是傻子不成?葉修那廢物,在樂律上能贏了你?還他娘的用了妖法?你怎不乾脆說他是琴祖的祖宗轉世?!”
“殿下!屬下句句屬實啊!”
師楚生顧不得血流滿麵,膝行上前,急聲辯解,“他用嗩呐吹哭了所有人,真的太邪門了……”
“住口!!!”
葉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,聲震殿宇。
“本宮難道不清楚那廢物有幾斤幾兩?!”
“他下棋,十局十輸!”
“他畫圖,隻會塗鴉王八!”
“他吹嗩呐?!吹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!”
“當年在宮裡,他彈個琴,半個後宮的人,差一點被他給彈走了!”
“你是當本宮耳聾?眼瞎?還是腦子被豬油蒙了?!”
葉修可以說是一個五音不全的廢物!
彆說吹嗩呐那種技術活兒了,恐怕唱一句小曲兒,都能從宮門歪到應天城外去了!
這個師楚生,真是畜生!
輸給彆人他信,輸給葉修他絕不信。
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!
師楚生:“???”
不是……
他說的都是真的!
為何太子一個字都不信?!
他急得幾乎要跳起來:“殿下!您若不信,大可派人去問冷眸小姐!她是親眼所見啊!”
“好!”
葉昭怒極反笑,“你既執意找死,本宮就讓你死個明白!”
說完。
他厲聲喚來一名心腹侍衛,低聲吩咐幾句。
侍衛領命,匆匆而去。
不多時。
他便返了回來。
師楚生如見救命稻草,嘶聲追問:“快說!她是不是說葉修贏了我?是不是?!”
侍衛麵無表情,躬身回稟。
“回殿下,冷小姐說師公子並未輸在技藝上。”
“但師公子的確欠了葉修一筆巨債!”
“至於緣由……”
“冷小姐說,得問師公子自己了!”
葉昭一聽,目光不善地掃來。
師楚生整個人的臉,卻綠了:“殿下,聽小的解釋,定是他們串通一氣,故意構陷……”
“嗬嗬!”
葉昭一聲冷笑打斷,眼中殺機畢露,“冷眸是何等人物?她親娘過世都未曾落一滴淚,你覺得……她會為了葉修那個廢物,編造這等謊言來哄騙本宮?!”
師楚生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:“可她確實撒謊了啊……”
“滾!”
葉昭徹底爆發,抓起手邊的筆洗,鎮紙,硯台……劈頭蓋臉地向師楚生砸去!
“給本宮立刻滾出去!”
“本宮再也不想看見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!”
“再不消失,本宮就讓侍衛將你剁碎了喂狗!”
師楚生被砸得抱頭鼠竄,從東宮顛顛撞撞地摔了出來。
憋屈!
太憋屈了!
他堂堂的琴祖最寵愛的關門弟子,竟要承受如此奇恥大辱?!
葉修!
冷眸!
你們欺人太甚!
你們給我等著!等著!!!
師楚生強忍著劇痛與屈辱,如同喪家之犬,帶著一身狼狽地衝向最後的希望……
琴祖下榻的幽靜院落。
人未至。
淒厲絕望的哭嚎,便已穿透了門扉。
“師尊!救救徒兒啊!”
“那葉修欺人太甚!”
“要將徒兒逼上絕路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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