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如此直白大膽?!
唯獨姬如雪,臉色瞬間陰沉如水。
葉修是她的未婚夫!
李師師此舉,無異於當眾打她的臉!
但此刻外人在場,又有魏國公在前,她不得不壓下心緒,隻是看向李師師的眼神,冷得幾乎凝出冰渣……
冷!
太冷了!
葉修感受著兩女截然不同的心緒,心中暗歎。
這丫頭,真是……
一點就炸!
回頭得好好的調教一下兩人的關係了。
“咳……”
張乾子乾咳一聲打破沉寂,看向龍隼,“老龍你放心,此事我自會尋機會與徒兒明說,讓他轉告燕王殿下。”
他自然知道龍隼的意思,魏國公府這棵大樹,不是誰想靠就能靠上的,尤其龍隼明顯更屬意葉修!
龍隼麵色稍緩,對福伯道:“罷了,來者是客,又是皇子……阿福,引二皇子去前廳宴席吧,晚膳已備,老夫也該儘地主之誼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福伯再次領命,匆匆離去。
“走吧,葉小友,老棋癡,還有你們幾個丫頭。”
下人推動輪椅,龍隼意味深長道,“今日這頓家宴,看來要熱鬨了。”
眾人心思各異,隨龍隼穿過回廊至前廳。
剛坐下不久……
腳步聲便從前廳門口傳來,福伯恭敬聲起。
“燕王殿下,請。”
話音一落。
身後跟著兩名侍衛的葉天,剛一踏入前廳,目光便定格在葉修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譏誚。
“嗬,八弟這‘清靜閒適’的日子,過得倒滋潤。”
“左擁右抱不說,連魏國公府的宴席都能登堂入室了?”
“看來這罷黜的庶人身份,也非全無好處,至少……”
“臉皮是練得愈發厚了!”
敵意毫不遮掩,讓席間氣氛降至冰點。
李師師柳眉倒豎!
姬如雪眼神更冷!
寧紅夜玉手悄然按上鞭柄……
葉修卻眼皮未抬,輕啜一口茶,語氣平淡無波:“二哥過獎,小弟這點滋潤,不過是沾龍老和張老的光,比不得二哥這份勤勉,才真叫人望塵莫及。”
諷刺!
赤裸裸的諷刺!
諷刺他葉天剛回來,就為了儲君之位東奔西走,一刻不停!
葉天臉色瞬間鐵青,身後護衛怒目按刀,眼看便要發作!
“夠了!”
輪椅上的張乾子眉頭緊鎖,終於沉聲開口。
“燕王殿下!”
“登門為客,便該有客人的樣子!”
“這裡是魏國公府的家宴,不是燕王府!”
“老夫與龍老難得聚首,葉小友更是龍老恩人!”
“若殿下是來攪擾宴席,敗壞興致的,那老夫這‘師公’的臉麵,怕也請不動您這尊貴王爺了!”
“還請入座,安靜用膳,莫要傷了和氣!”
師公?
葉天望向張乾子,明顯一愣。
他方才視線儘在葉修的身上,未料到舅舅的恩師也在!
一想到此人乃是舅舅最尊敬的人……
他臉上怒色狠壓下去,換作恭敬神態,連忙行禮。
“原來是師公在此,晚輩失禮了。”
“不知師公在此休養,驚擾了師公,還請恕罪。”
話語一頓。
他直起身,目光掃過葉修,強壓怒火,“既然師公開口,本王自然要給師公這個麵子,不與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‘庶人’一般見識!”
說完。
他不再看葉修,徑直走到為他預留的主賓位前,一撩袍角沉臉坐下。
然後。
正要開口挽回顏麵,結果……
他看見了一副讓他繃不住的場麵!
魏國公龍隼!
棋王張乾子!
居然輪流給葉修敬酒!
“葉小友,來喝了這一杯!”
“老夫這一杯也得跟上,今日不醉不歸!”
葉天麻了!
兩位德高望重的耆老,竟向一個晚輩後生敬酒?
更將葉修置於席間中心!
那本該是他該有的待遇!
他強忍不快,端起酒杯欲向龍隼敬酒,試圖重新掌握主動。
然而……
龍隼和張乾子仿佛沒看見他的動作,繼續興致勃勃地與葉修談笑碰杯。
“葉小友,日後常來府上,老夫這大門隨時為你敞開!”
“待他日得閒去江南,老夫親自為你引路!”
草!
真的不將自己放在眼裡?
真的圍著一個被罷黜的廢物轉?
葉天臉色徹底黑了,再次舉杯轉向張乾子,想借師公的身份找回場子。
可回應他的,仍是二老對葉修的繼續殷勤勸酒,以及更令他心梗的一幕……
李師師巧笑倩兮,夾了塊醉蟹放入葉修碟中:“葉郎,嘗嘗這個!”
姬如雪不甘示弱,筷子夾起清蒸魚片:“夫君,這味清淡。”
寧紅夜則默默將一筷翠綠時蔬送入葉修碗中……
葉天:“……”
他,咋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人?
他舉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滿桌佳肴,其樂融融。
唯有他,像被一道無形屏障隔絕在外的小醜,而所有人都圍著葉修轉。
他堂堂的燕王,竟成了無人問津的局外人……
欺人太甚啊!
他怒了!
一巴掌拍了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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