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!
一片死寂!
可瞎乍浦這才意猶未儘地收手,身影一晃,已如鬼魅般飄回葉修車轅旁站定。
“抽得爽不?”葉修瞥了他一眼,淡淡問道。
瞎乍浦咧開一個興奮的笑容,摸索著手指回味:“爽!太爽了!少主!這感覺,讓俺這個瞎子,都找著點自信了!”
“行,下次有這活兒,還讓你來。”葉修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謝少主!”瞎乍浦立刻躬身。
所有人:“……”
好家夥!
抽人找回瞎子的自信?
怎麼感覺……
很扯淡?
毫無邏輯可言?
這一刻。
所有人都有點兒懵逼了……
地上的劉福全終於從眩暈和劇痛中緩過神來,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,一股屈辱直衝天靈蓋!
抽他?
還品頭論足?
這兩個天殺的,是真把他當砧板上的肉了?!
“葉修!!!”
他目眥欲裂,整個人陷入了癲狂,“你……敢縱仆行凶,當街毆打本掌櫃?龍王不會放過你!皇後娘娘不會放過你!你……”
葉修眉頭一皺,問道:“再廢話一個字,信不信我讓他繼續抽你?”
話音未落,一旁的瞎乍浦極其配合地向前踏出半步,雙手作勢捋了捋袖子……
劉福全嚇得魂飛魄散,猛地扭頭,望向一直冷眼旁觀的沈煉,告狀了起來。
“沈指揮使!沈大人!你就這麼看著?”
“他讓人當街施暴啊!毆打王爺丈人!藐視龍王府!”
“你錦衣衛管不管?快拿下他!拿下這個狂徒!!!”
沈煉端坐馬上,麵無表情:“本官奉皇命,護送葉大人出使北宸,職責所在,隻護葉大人周全,其餘人等……勿擾。”
靠!
劉福全差一點沒背過氣去。
他知道。
這幾個巴掌算是白挨了,甚至今日的打算也都落湯了……
可不等多想。
葉修居高臨下,平靜的問道。
“劉掌櫃,鬨夠了嗎?”
“你帶著龍王府的爪牙,在此胡攪蠻纏,栽贓陷害他國使節,耽擱父皇交代的出使重任……”
“莫非,你是想繼續鬨下去,故意延誤皇命?!”
劉福全渾身肥肉一顫,被這頂“延誤皇命”的大帽子砸得頭暈眼花,急忙嘶聲辯解:“我……我沒有!葉修,你血口噴人!我隻是在追查……”
“沒有?”
葉修再一次打斷他,甚至懶得看他,目光轉向一旁端坐馬上的沈煉,“沈指揮使,按照我大坤律法,故意阻攔,延誤欽命使團行程,甚至違抗聖命……該當何罪?”
沈煉麵沉如水,一字一頓地解釋道。
“回葉大人!”
“《大坤律·職製律》有載,凡奉製命出使,而阻撓,稽留行程者……輕則流三千裡,重則……斬立決!”
“若有聚眾滋事,意圖不軌者,則視同謀逆,當誅九族!”
“誅……誅九族?!”劉福全的臉瞬間褪儘血色,變得一片煞白,如同被抽乾了骨髓,癱軟在地的身軀篩糠般抖了起來。
龍王府禁衛們也被這森然殺氣震懾,握著刀柄的手都鬆了幾分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。
葉修這才慢悠悠地,將目光重新投到麵無人色的劉福全身上。
“劉掌櫃,聽見了?”
“您……想試一試會不會被誅九族嗎?”
“不!不敢!絕對不敢!”劉福全嚇得魂飛魄散,什麼龍王的交代都丟到了腦後去了。
正所謂……
好漢不吃眼前虧!
他手腳並用地爬起來,對著葉修的方向連連作揖:“誤會!都是天大的誤會啊葉大人!是……是小老兒糊塗!聽信了讒言,衝撞了貴使!配方的事,我們……再去彆的地方找!絕不敢再耽擱大人和聖女殿下的行程!小老兒這就走!這就走!”
“這就完了?”
葉修不為所動,眼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,“你方才汙言穢語,栽贓陷害,驚擾了誰,該向誰賠罪,心裡沒數嗎?”
劉福全的臉由白轉青,再由青變紫,精彩紛呈。
但如今不得不配合!
頓時間。
他僵硬地轉動著肥胖的脖子,對著尤菲米婭的馬車方向,深深作揖,聲音中充滿了憋悶:“聖女殿下……方才是小老兒魯莽,衝撞了殿下車駕,還望……殿下海涵!恕罪!”
“罷了,起程吧。”
尤菲米婭很給葉修麵子。
但。
那簡簡單單的“罷了”,卻比任何斥責都更讓劉福全無地自容……
瞧瞧!
你像瘋狗一樣亂咬,人家還那麼大度!
人品高下立判啊!
葉修也懶得再跟這喪家之犬廢話,對著沈煉和尤菲米婭的方向微微頷首:“啟程。”
話音落下,他放下車簾,身影隱入車廂。
“使團聽令!開拔!”
沈煉一聲令下,錦衣衛精銳瞬間動作,肅殺之氣彌漫。
“神無衛!護駕前行!”
亞娜的聲音也隨之響起。
兩支隊伍彙合,車輪滾滾,馬蹄踏踏,浩浩蕩蕩地駛出南城門,踏上了北去的路途。
隻留下癱坐在地上的劉福全。
他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車隊。
他的拳頭死死攥緊,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裡,一聲無聲,卻怨毒的咆哮,在心中回蕩著……
葉修!
此仇不報,我劉福全誓不為人啊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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