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聽他的!
這四個字如同重錘,狠狠砸在所有人心裡!
盧本偉一聽,人都麻了:“你……你主子是誰?!”
胖掌櫃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腰彎得更低了。
“回……回盧少爺,我家主子乃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女,金刀會‘女廚神’!”
“黃埔玲瓏,黃埔小姐!”
黃埔玲瓏!
戶部尚書之女!
女廚神!
這幾個字如同冰錐,瞬間刺穿了盧本偉因憤怒而滾燙的頭腦!
戶部!
掌管天下錢糧稅賦,戶籍土地的實權中樞!
戶部尚書是連他那位二皇子舅舅都要謹慎結交的朝廷重臣!
其女黃埔玲瓏,更是名動京城,深得聖眷,一手創辦醉仙樓,富可敵國,人脈通天!
盧家再豪橫,也隻是孟州一地,靠著二皇子的裙帶關係。
在真正的實權中樞重臣麵前,在掌控著帝國錢糧命脈的戶部尚書麵前……
盧家算個屁!?
葉修這個被廢黜的皇子,怎麼會和那位高高在上,背景通天的女廚神黃埔玲瓏扯上關係?
而且聽掌櫃的意思,黃埔玲瓏竟對葉修如此看重?
甚至不惜嚴令醉仙樓唯命是從?!
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間淹沒了盧本偉。
他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得乾乾淨淨,變得一片慘白,嘴唇都哆嗦著……
他望著在二樓已經消失的人影,心有一點兒死了。
入他娘的!
莫不是盧家踢到鐵板了?
“少……少爺?”
旁邊一個打手頭目看著盧本偉一臉難看的樣子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。
盧本偉猛地驚醒,內心一陣權衡利弊之後,怒哼一聲:“走……都給我走!”
沒錯!
他決定離開!
必須用最短的時間,將消息告訴祖父才行!
“可是少爺……”
有打手不甘心。
“閉嘴!我說走!立刻!馬上!”
盧本偉幾乎是吼出來的,隨之轉身離開。
那群打手麵麵相覷,雖然不明所以,但少爺都跑了,他們也趕緊連滾爬爬地扶起地上受傷的同伴,灰溜溜地跟著逃了出去,留下一地狼藉和滿樓驚魂未定的食客。
盧府內宅,藥味刺鼻。
盧文淵在昏沉與劇痛中再次艱難地睜開眼。
頭痛欲裂!
胸口依舊憋悶得厲害!
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……
他茫然地看著熟悉的床帳頂,昨日的噩夢,讓他眼前又是一陣發黑,差點再次昏厥。
“家主!您醒了!?”
守在床邊的盧忠和幾個心腹門生驚喜交加,連忙湊上前。
盧文淵艱難地轉動眼珠,看到他們臉上尚未褪儘的驚恐和憂慮,心猛地一沉。
他想開口詢問外麵的情形……
驀地!
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隨之伴隨著盧本偉那帶著哭腔的恐慌聲:“祖父!不好了!出大事了!!!”
話音未落。
盧本偉便連滾爬爬地衝進內室,撲到床前。
“偉兒,發生何事了?”盧文淵錯愕的望著一身狼狽的孫兒。
“祖父!那葉修他……”
盧本偉語無倫次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“他說您……勾結黑風嶺的喪彪,在東溝嶺設伏要截殺他,他說他手裡有證據,今晚就要親自登門來……來要說法!”
轟隆!
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,狠狠劈在剛剛蘇醒的盧文淵頭上!
他那渾濁的雙眼猛地瞪圓,瞳孔急劇收縮!
下一秒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劇烈的咳嗽聲蕩開,每一聲都仿佛要把心肺咳出來,嘴角都溢出了一絲暗紅的血跡。
果然!
葉修已經知道了!
而且已經掌握了證據,說明喪彪一等人真的叛變了!
這一點……
是他萬萬沒想到的!
喪彪一群亡命之徒,為何會叛變?
最重要的是。
這罪名一旦坐實了,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啊!
葉修怎麼會知道?
喪彪那一個蠢貨到底做了什麼???
然而。
盧本偉帶來的打擊遠不止於此。
他喘著粗氣,帶著哭腔繼續喊道。
“還有……醉仙樓啊祖父,那醉仙樓……是戶部尚書黃埔大人的千金,女廚神黃埔玲瓏的產業!”
“那王掌櫃親口說的,黃埔小姐早就飛鴿傳書,嚴令醉仙樓上下,無論何事,全全聽葉修的!唯他馬首是瞻!葉修一句話,就把我們……”
“全趕出來了!他……他背後有黃埔玲瓏撐腰啊!”
“什麼???”盧文淵的臉,下一子更白了,如同灰牆一樣。
勾結土匪,截殺欽差,這已經是死罪!
若葉修手握證據,今晚登門問罪,這將是……
催命符!
而如今,戶部尚書之女都站在他一塊兒,那是帝國錢糧大管家最寵愛的女兒,公開站隊葉修,甚至不惜嚴令自家產業唯命是從?!
最重要的是……
若沒記錯,葉修還是首輔的女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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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……這哪裡是什麼失勢的皇子?
這他娘的明明就是隱藏著滔天背景,能量驚人的煞星!
盧家……這是徹底踢到了鐵板!
不,是踢到了刀山!是自尋死路!
恐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