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饒命!饒命啊!”
“小的什麼都不知道!什麼都沒聽見!”
“求您放過小的們吧!家中還有老小要養活啊!”
就連雙臂儘斷的劉無雙,也掙紮著抬起頭,眼中充滿了恐懼,哀聲道:“葉……葉公子,畫押不得啊!此事若泄露半分,莫說下官,便是下官闔族上下……雞犬不留啊!下官已經說了……您就饒了下官這條狗命吧……”
葉修看著眼前這群醜態百出的官吏,眼神依然沒有絲毫波動,隻有一片漠然。
“哦?”
“劉大人,你現在不簽字畫押……”
“我現在就讓你,還有你們立刻完蛋。”
聲音不大,卻讓所有人的心臟一下子驟停。
劉無雙癱在地上,望著葉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,最後一點心理防線徹底崩塌。
周康安等人也徹底僵住,臉上隻剩下絕望。
他們知道,眼前這個年輕人,真的做得出來。
葉修不再看他們,對旁邊一個嚇得幾乎失禁的書記官勾了勾手指。
“紙,筆,印泥。”
“是!”那書記官渾身一顫,連滾帶爬地取來所需之物,雙手顫抖著鋪好紙,磨墨,動作慌亂不堪。
葉修鬆開劉無雙,任由其像一攤爛泥般癱在地上。
他拿起筆,略一思忖,便龍飛鳳舞地寫下一份供詞,將劉無雙所述皇後指使構陷之事寫得清清楚楚。
寫畢,他將筆蘸飽了墨,遞到劉無雙嘴邊。
“劉大人,勞駕,用嘴咬穩了。”
劉無雙看著那支筆,眼中充滿恐懼和抗拒,但接觸到葉修冰冷的視線,他最終還是絕望地張開嘴,顫抖著用牙齒咬住了筆杆……
然後。
葉修扶著他的腦袋,引導著他在供詞末尾歪歪扭扭地寫下“劉無雙”三個字,隨即又抓起他的手指,蘸了印泥,重重按在自己的名字上。
一個鮮紅的手印,如同判決書上的烙鐵,印在了供詞之上。
緊接著。
葉修拿起供詞,走向麵如死灰的周康安。
“周副使,該你了。”
周康安眼見那沾著鮮紅印泥的供詞朝自己遞來,猛地從地上彈起,不是去接那供詞,而是踉蹌著撲向公堂大門。
“來……來人啊!”
“有刺客!逆賊行凶!快調兵!救……”
葉修眉頭一皺,有點兒不爽。
這個老東西想壞事?
那就彆怪自己了!
他雙眼一眯,準備掏出懷中的匕首,給對方一刀……
驀地!
“轟隆隆——!!!”
一陣沉悶如雷的轟鳴聲,毫無征兆地從衙門外的大街儘頭滾滾傳來!
那聲音初時遙遠,但迅速逼近,如震得地麵都在微微顫抖!
是鐵騎!
而且數量龐大!
馬蹄踐踏青石板路發出的聲音,如同戰鼓般敲在堂內每一個人的心上!
公堂內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,驚疑不定地望向大門方向。
下一秒。
“砰——!”
公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!
一名按察使司的守門衙役衝了進來。
“大人!大人!城內出現了大批鐵騎,正朝我們衙門來了!”
“藩司大人也在其中!”
“藩司大人?”周康安聞言先是一怔,隨即狂喜瞬間淹沒了他!
布政使司的人馬到了!
這定是藩司大人察覺有異,前來鎮壓葉修這個狂徒了!
他猛地挺直了腰杆,指著葉修,厲聲威脅道。
“葉修!你聽到了嗎?!”
“是藩司大人的鐵騎!是布政使大人親至!”
“你今日縱然有通天本事,也休想逃脫!”
“你若現在立刻跪下自縛請罪,停止你這無法無天的行徑,或許還能留個全屍!”
“否則,必將你碎屍萬段!!!”
葉修看著他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,微微一笑。
“我能不能飛,和你無關。”
“至於你……”
“今日這押,畫也得畫,不畫就死。”
“你……!”周康安被葉修這死到臨頭還囂張至極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,臉漲成了豬肝色,“你簡直無法無天!冥頑不靈!你馬上就要遭報應了!布政使大人親臨,看你還如何猖狂!屆時定要你……”
他的狠話再次戛然而止。
因為——
“踏!踏!踏!”
黑壓壓的精銳騎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公堂前的院落,瞬間將庭院擠得水泄不通!
為首的是一位身著二品文官緋色孔雀補服,麵容儒雅的中年官員。
而他……
在一群頂盔貫甲的將領簇擁下,大步流星地踏入公堂!
正是行省最高行政長官——布政使李文博!
李文博一踏入公堂,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,臉色隨之一沉:“這裡……發生了何事?!”
周康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連滾帶爬地撲到李文博腳邊,指著葉修,憤怒的告狀了起來。
“藩司大人!您可算來了!您要為下官和劉大人做主啊!”
“這狂徒葉修,他不僅拒捕抗法,毆打官差,更是……折斷劉按察雙臂,威逼我等構陷皇後娘娘!”
“其行徑之殘暴,言語之猖狂,簡直駭人聽聞!目無王法,形同造反!”
“求藩司大人即刻下令,將這無法無天的逆賊就地正法!以正國法!以儆效尤啊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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